宋舒悅有時候真恨不得把熱茶潑到他臉上。
“別亂講,你和她都不是我宋家的人。我提出和離,你不同意;我不同意你們成婚,你也不不同意。你的真心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今日出行要是順利,你就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什麼意思?你出來不是為了散心嗎?”
“呵呵。”宋舒悅輕輕一笑,看著不遠處山路上的幾個人影朝著這座茶肆越走越近。
散心?他們分明是想置她於死地。
“公子,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就是宋家姑娘要和離的事啊,您就沒什麼想法嗎?”
宋舒悅二人的對話,全被一牆之隔的齊宴白聽去了。
這個廂房雖然不像宋舒悅那邊視野開闊,但好歹也有個窗戶,能看到一方的情形。
只是這牆又薄又空心,是個豆腐渣工程,一點都不隔音,所以他們說話時都壓低了不少聲音。
齊宴白本就對別人家的家事沒什麼興趣,可如今聽到宋舒悅說起和離的事,也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兒。
前段時間宋府滿月宴上捉姦一事鬧得滿城風雨,他也有所耳聞。
本以為宋舒悅會像其他女子一樣,為了夫君和宋家的名聲,把秦覓娶進門,平息這樁醜事。
卻沒想到,宋舒悅直接破釜沉舟,把本就一團糟的名聲踩得更爛,也要和黎允錚和離。
如此果決的性子,他還是生平頭一回見到。
“瑾七,你不好好盯著黎允之回沒回來,現在卻聽別人家的八卦,還問我怎麼看。再多問一句別人家的事,你就給我滾去掃茅房!”
齊宴白今天也是一身淺色大氅,即便打扮得如此清冷,也掩不住眼中的寒意。
他不過是聽聽而已,怎麼可能有別的想法。
前世宋舒悅對他的恩情已經兩清,他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耽誤自己要做的大事。
他這輩子要做的,就是趕在大皇兄之前,把黎允之先搶到手,然後順著黎允之把兵部尚書招攬到自己麾下,這樣在登基之後就不會被大皇兄掣肘。
他前世命好,做什麼事都幾乎不用費心思,得心應手,最後順利登上皇位。
可他在位不過一年,就被大皇兄聯合兵部從皇位上拉了下來。
都怪他太大意,被身邊忠心的人下了毒都毫無察覺。
為躲避追殺,他被下屬換上乞丐的衣服,逃出皇宮,流落到民間。
那時大皇兄的刺客已經射中了他的腿,眼看追殺的人越來越近,他顧不上別的,直接找了一面圍牆翻了進去,遇到了宋舒悅。
那夜被治好了腿,他留下了一枚玉佩,次日,自己因中了毒又被刺殺,也死了。
但好在他如今得以重生,要是現在能順著黎允之這條線,把兵部尚書收歸己用,那他登基之後,大皇兄就再也沒有興風作浪的資本了。
這樣,他也能避免前世被拉下馬的命運。
眼前這件事至關重要,因為他知道,大皇兄也在等著黎允之回京,只要他能趕在大皇兄之前收服黎允之,那他成為皇帝之後就再無後顧之憂。
瑾七眼皮一跳,緩緩說道:“殿下,黎允之沒出現,倒是來了一幫劫匪!”
話音剛落。
一樓就傳來尖叫和騷亂聲,彷彿店家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全被砸爛了,接著就聽到土匪頭子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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