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脂手術,應該經過評估,然後循序漸進,多次手術幫助減肥。”秋榕榕談及內心憂慮,“淮遠哥哥一次性瘦下來,又是切胃,又是切面板,他能承受得住嗎?”
還有這家醫院,秋榕榕根本就沒有聽過。
看著不像是公立醫院。
偶爾能看到幾個醫護人員。
但沒看到其他病人。
“醫生說可以,別擔心。”周景行的臉若隱若現地倒映在鋼化玻璃上,病房內燈光微暗,只有旁邊的心電圖儀器閃著綠光。
秋榕榕抿唇不語。
護士人不錯,秋榕榕和周景行作為病人家屬,她幫忙安排了一間沒人住的空病房,給他們暫時湊合一夜。
夜裡溼冷,透骨。
秋榕榕側身躺在床上,身上只蓋了一層薄床單。
單人病房,僅一個病床,周景行坐在陪護椅上,眸中藏著些倦意。
“來床上睡吧,醫院冷,你坐一夜我怕你感冒。”秋榕榕往旁邊稍微挪了挪,病床狹窄,勉強可以擠兩個人。
他嗓音喑啞,“怕你不自在。”
秋榕榕輕聲開口:“沒事,你是我男朋友。”
周景行沉默片刻,起身走到病床邊,彎腰掀開床單,動作輕緩地躺上病床,從後面環住她。
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腰,貼著她的腹部。
她嗅到他身上清冽的冷香。
“周叔叔還聯絡不上嗎?”秋榕榕往他懷裡縮了縮,因為剛才吹風凍到了,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
她不理解,周淮遠做手術,這麼大的事情,周叔叔和周阿姨竟然都沒出面。
什麼生意,需要做到連家都不要了。
“國外訊號不好。”
“失聯這麼久,你不擔心嗎?”
“擔心。”
秋榕榕背對著他,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他將冷漠隱藏在夜色裡,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白天,護士會把周景行叫過去簽字談話。
秋榕榕不能進周淮遠的病房。
周景行忙的時候,她就在醫院外圍走一走。
太空曠了。
她發現這家醫院有很多地方都是待建設的狀態。
地下車庫未開通。
旁邊還有樓未投入使用,不能進入。
七夕節那天下雨。
周景行讓秋榕榕先去岸上草原等他,他在醫院忙完,隨後就到。
秋榕榕點頭,醫院偏僻,附近沒有買禮物的地方。
她原本也準備先行一步,去南翡河附近的商場,為周景行挑選一份七夕節禮物,順便問一下手機維修的事情。
光是等網約車就等了半個小時。
她坐網約車到了南翡河附近的商場。
在導購小哥的傾情推薦下,挑選了一款品牌刮鬍刀。
七夕節的商場很熱鬧。
門口有許多擺小攤的,因為下雨都集中在商場旁一條有頂棚的街道上。
秋榕榕又買了兩條黑曜石情侶手串。
眼看著距離約定時間差不多。
她準備過馬路,前往對面的岸上草原。
此時,人群推搡著,秋榕榕看見一群人正在拉警戒線。
秋榕榕和路人撞在一起,她護著禮物袋,向站在身邊的小姐姐詢問:“前方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突然亂起來?”
那個小姐姐手裡捧著紅玫瑰,義憤填膺地說道:“七夕節,一群渾蛋二世祖封路飆車。去年也是這樣,還沒人管!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