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癖

第32章 璞玉

至於把對方捅傷……後果可能比捅死更嚴重。

他們會面臨徐照無休止的報復。

沈硯川戴著平光鏡,眼鏡從秋榕榕的角度看有些反光,讓她看不清她眼角的神色。

他淡淡地說了聲,“不被發現,不就好了。”

殺人,藏屍,再逃亡……

更難了。

譚松和沈硯川是朋友,對他的話沒那麼敏感,磨了磨後槽牙,“你說得對,我真該找個機會,下黑手宰了他。”

秋榕榕半開玩笑地補充道:“或者他自己掉溝裡摔死。”

“被雷劈死!”沈硯川補充。

譚松想了個更惡毒的死法詛咒他。

“亂玩得艾滋病死!”

背後罵人雖然沒有殺傷力,但是解壓。

怨憤之心因此平息不少。

吃完麵條後,譚松要送秋榕榕回來,但秋榕榕不願意坐摩托車,就由沈硯川代勞。

沈硯川是開車來的。

他的車和他的人一樣,普通低調,是一輛主走價效比品牌的電車,二十萬出頭,低配。

車內沒有任何裝飾。

秋榕榕坐上副駕駛。

回去的路上,沈硯川和秋榕榕聊學習和大學生活。

聊天中,秋榕榕得知,沈硯川竟然還是學生會的副主席。

他鼓勵秋榕榕多去參加校園活動。

秋榕榕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得躲著徐照,他是籃球社的,我不想在公共場合遇見他,就只能儘量減少校園活動。”

“他這樣對你,你可以向你的男朋友哭訴,他會保護你的。”

“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女朋友的眼淚,為其他男人而流。”

這話聽著有些冒犯。

秋榕榕偏頭問:“你怎麼知道我有男朋友?”

“譚松說的。”沈硯川神色坦然。

秋榕榕低頭扣著手指,“我男朋友最近因為家人生病,總是跑醫院,我不想他再為我的事情分心。”

沈硯川好心建議,鏡片下一閃而過的精光,“你可以和他說,他喜歡你,就會給你禮物。”

說得就好像他很瞭解周景行。

秋榕榕應了一聲,她不想交淺言深。

沈硯川又開了很長一段路。

車輛緩緩地駛入別墅區。

沈硯川直接把秋榕榕送到別墅門口。

秋榕榕有些意外:“你的車怎麼能夠進小區?”

“我家也有一棟別墅買在這裡,只是沒住。”

沈硯川的所有解釋都很正常。

秋榕榕下車後,他也正常離開。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段時間她確實有點神經過敏。

對誰都要懷疑一下對方的用心。

實在不應該。

秋榕榕站在別墅前,深吸了一口氣。

花圃裡的蘭花又開了。

清幽淡雅。

死去的兔子變成肥料,滋潤著花園裡的花。

美麗綻放在腐朽之上。

比起學校所遭遇的暴力,這棟屋子給她的是另一種精神折磨。

學校給她的感覺,是來源於徐照的暴力和恐懼。

直接真實。

但這棟別墅給她的感覺,像是充滿邪祟的汙穢之地,是現實與虛幻相接連的那條線,讓她時常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清醒。

她總覺得之前的綁架犯,就在她身邊。

在這棟別墅裡。

那些爬蟲是綁架犯的分身。

他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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