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承禮從ICU裡轉出來也有十天了,這期間孟笙她每天晚上都和秋意在醫院守著,都沒回去睡過一覺。
現在孟承禮的情況慢慢穩定下來了,現在主要以修養為主了,他也就不要孟笙和秋意晚上守夜了。
有個護工和保姆完全是足夠的。
孟笙沒有反駁,囑咐了一番,當天晚上吃過飯,等孟承禮睡下後,她就開車回左岸庭院了。
剛走進家門,裴綏的電話忽然打過來,問她是不是在醫院。
她愣了下,“沒,我剛到家。”
“嗯,好。”
應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弄得孟笙一頭霧水。
等她洗完澡,吹完頭髮出來,就聽到門那邊響起了門鈴聲,她走過去,看到門外的男人,頓時有些訝異。
還沒來得及出聲,鼻尖裡便縈繞起一股清冷的雪松香,裹挾著比較強烈的酒氣。
她面上的詫異並沒有收斂起來。
“你喝酒了?”
她記得裴綏是不太愛喝酒的人。
“嗯,應酬。”裴綏輕輕頷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她。
孟笙接過來,“什麼東西?”
“雪腴羮和寒具漿。”
孟笙還是有些茫然,這兩樣她聽都沒聽過。
“一個湯,一個甜點。”裴綏回,“應酬的時候嚐了下,味道還可以,想著你應該會喜歡。”
孟笙的心尖好像忽然被羽毛輕輕掃過,泛起絲絲癢意。
她頓了下,道了聲“謝”,看著那張十分清雋淡然的臉,如果不是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她都不信他是喝酒了的。
“你喝了多少?醉了沒?”
裴綏抿唇說,“八九杯是有的。”
多大的杯子,喝的什麼酒,她就不知道了。
孟笙沒問她今晚和誰應酬,只蹙眉問,“有難受不舒服的地方嗎?要不我去給你泡一杯蜂蜜檸檬水解解酒?晚上你也能睡得舒服些。”
裴綏沒接話,那雙眸若寒星的丹鳳眼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某個地方,那縷微光漸漸暗淡下來,讓人再也辨不清其中深淺。
沒等到他話音的孟笙愣了下,隨著他的視線移到自己身上,當即渾身一震。
她才想起來自己剛洗完澡出來,還穿著一條絲綢質的香芋紫吊帶睡裙。
雖不是性感那一掛的,但實實在在是抹胸款。
失策了。
她怔松一瞬,下意識抬手捂著胸口處,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丟下一句“抱歉”就轉身要回屋子裡換衣服。
可步子還沒邁開,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
平日裡和他保持的一拳距離此刻徹底找不到半分距離了。
她瞳孔一縮,抬頭張嘴,“裴……”
一個清軟的音階剛吐出來一個,那張俊臉忽然湊近,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兩片微涼的唇便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