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一看,就見厚厚一疊之物,居然都是銀票。
謝守正數了數,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足足一萬兩的銀票!”
他一個月的俸祿、補貼雜七雜八加一起也才20兩銀,一年就是240兩,一萬兩等於他多少年俸祿來著?
謝守正掰著手指頭算,都算迷糊也沒算出來。
“等於謝大人42年的俸祿。”林傾月扶額嘆息,“算術這麼差勁,謝大人到底是怎麼混進官場的?居然還掰手指頭?”
謝守正道:“本官是武官,又不靠算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家為什麼要送這麼多銀票?他們不應該追究顧淮的死因,然後控訴玄鏡司失職嗎?”
林傾月道:“只要謝大人不再囉裡囉嗦,應該沒有人會追究。”
謝守正才沒那麼傻呢,當然不會繼續話題。
他看著那疊厚厚的銀票,吞了吞口水:“這……不該收,得退回吧?”
麻蛋,真不想退啊!
最後糾結了半天,還是寫了份奏摺連同銀票呈送入宮。
哎,雖然很想留下。可那麼大一筆錢財,貪汙了夜裡肯定要睡不踏實啊。況且他又是太子破格推用的官員,不顧自己臉面也得顧著太子殿下的臉面!
“哎,哎……”
當謝守正為錯失的財運,唉聲嘆氣了一上午後,宮裡卻把這筆錢給退了回來。齊昭帝口諭讓林傾月處置。
林傾月可沒有謝守正那麼婆婆媽媽,她把銀票往案上一丟:“玄鏡司上下不分職務大小,平分!”
底下安靜了一瞬,然後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以及滔滔不絕的馬屁聲:
“林副使,你是卑職平生最佩服之人!”
“林副使,卑職要為你賣命!”
“林副使,卑職支援你篡權當主官!”
“大米你個渾蛋,本官從前對你的好你全然都忘了!”
“……”
謝守正哼了一聲:“咱們玄鏡司可不光只有京城一個衙門,底下各郡、縣,大大小小分部的人,加一塊的人手是八千五百六十二人。一萬兩銀子,平分下去就是……”
他說到一半,又忍不住開始掰手指頭。
林傾月道:“大約1160文,餘8146文。”
謝守正道:“那就每人發1160文!餘下的錢當公費。”
眾人:“……”
雖說和最初的相比,有些落差。但其實也不少了。
玄鏡司的普通司衛們,每個月的基礎收入為500文錢。
每個人能分到1000多文,相當於多領了兩個月的俸祿,而且還是立刻發放到手的。
因此,這一天眾人也都十分高興,幹起活來也格外積極。
處理外這些雜事,謝守正才空閒下來,問林傾月:“對了林副使,本官記得那天你面聖歸來,不是說有事要跟本官說嗎?被顧家的事打了個岔差點給忘了,是何事?”
林傾月抬手一揮,將門關上後,才道:“下官也正要說此事。這兩天請謝大人儘快安排好玄鏡司裡的事物,我們一起去一趟邊境。”
“啊?”謝守正有點懵,“去幹什麼?”
林傾月從袖子裡掏出一份密詔:“聖上密旨在此,謝守正接旨!”
謝守正“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又跪下:“下官謝守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