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東方宴卻揪著往事不放。
“本王就想聽你舊事重提,那天真是你救的本王?”
“說話!本王必須要聽你說!”
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不帶一絲暖意。
林如珍心頭莫名起了擂鼓,十分不安。
難道是林傾月又在王爺跟前亂說話了?若是我一直避而不談,王爺估計就會聽信林傾月的話了。
“是。”一字吐出,口舌的劇痛席捲而來,她死死地忍著,不讓晉王看出她在說謊。
“好。”東方宴忽然笑了,只是笑容很冷很冷。
“只要你說了本王還是信你的。就怕你不說,才顯得心虛。告訴本王,本王的傷口也是你包紮的,對嗎?”
林如珍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回答:“對,是我包紮的。”
嘴裡痛得她開始冒冷汗,卻還努力忍著。
“那這個包紮的手法,是誰教你的呢?”
“怎麼不說了?說,只要你說,本王就信。”東方宴眼神灼灼,分明帶著笑,卻又好似和以往不同了。
“是珍兒跟……跟民間大夫學的。”她只好繼續扯謊。
東方宴看到林如珍的嘴角因為痛都開始抽搐了,他也沒拆穿,繼續問:“是哪位大夫?”
謊話是經不起推敲的,所以一個謊才需要成百上千的謊話來圓。
從前他信任她,沒有深究。
可現在,他一條條地往下問,問完了大夫後,又問她是怎麼揹著自己的?背的時候有沒有和自己說過話?說了哪些?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一串的問題,東方宴又開始詢問她,是否知道是誰給自己下的迷藥。
回答他的,只有謊話連篇。
最後的最後,林如珍口吐膿血,痛得放聲大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東方宴冷冷地看著她:“這就是謊言的代價。說謊者口舌生瘡,爛舌、爛嘴!”
林如珍猛然反應過來,淚眼迷濛地看著東方宴,想問他是不是故意引自己說謊的。
可她的舌頭已經完全潰爛,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東方宴看著她滿口爛瘡,口流膿液的樣子,厭惡至極:
“你居然敢戲弄本王,當真以為本王永遠發現不了真相嗎?”
林如珍終於知道怕了,爬過來抱住東方宴的腿,想要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諒自己。
可她一開口,黃色的膿混著血液、口水一起流出,一個音節都吐不清楚。
“滾開賤人!”東方宴一腳踹了過去,“憑你這種髒東西也配觸碰本王?來人!”
新房的門開了,幾個侍衛應聲而入。
“扒掉這賤人的華服、卸掉她的首飾,拖去下人院子。以後只准她幹最髒、最累的活,吃最差最臭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