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易逢春擔心、軒轅爽質疑,軒轅確自己也有顧慮。
他是攝政王,他的一個決策,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
倘若因他一時於心不忍,而留下了一個真細作,顛覆了他努力六年、犧牲了葉家滿門才穩固的江山,禍H國殃民……
那他就是梁周曆史的罪人!
可惜,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什麼?”
甄好此時的狀態,就是腦子被狗吃了的單細胞動物——一隻單細胞草履蟲。
她震驚地瞪大眼睛:“我去他爺爺的王八羔子!那個戴面具的醜貨,拿麻袋裝我、用粗繩捆我、潑我冷水、不給我吃飯、凍了我半天加一夜,還罵我是狗屎!他好意思說我是他們的人?給他臉了!”
病得有氣無力的了,罵人倒還挺帶勁兒!
她抬起手腕:“看,都破皮了!捆我不知道用點軟布料麼?窮逼!”
軒轅確默了一瞬,瞧見她一雙嫩生生的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捆綁痕跡特別明顯。
性子臭,但這一把身子骨倒是嬌得很!
他審視地看著她。
沒有表演痕跡,完全真情流露,甚至比說喜歡他、愛慕他的時候,還要真切。
但,還是不能確認。
“甄好。”他盯著她,凜聲道:“倘若你騙了本王,本王將會親手將你千刀萬剮!”
這凍死人的話語、森冷的眸光,彷彿已經在把她片下來串上燒烤籤兒了!
甄好一抖:“啊?”
她真的有騙他!
說的最多的“喜歡他”就是騙!
她的心虛落在軒轅確眼裡,他微微眯起眼眸:“你在想什麼?”
甄好張口:“我……”
現在的她腦子裡一桶漿糊,傻叉一個,她還能想什麼!
軒轅確的壓迫感,比先前還要沉重:“甄好……”
還沒說出後續,門外傳來淺紫的聲音:“稟王爺,甄大夫候見!”
“甄大夫?”甄好愣住:“不會是我爹吧?”
軒轅確眸光一撇,撤去了壓迫,站起來道:“讓他進來。”
甄好登時有種警報解除的鬆快感,險過刀鋒擦頭皮!
媽呀,這男人實在是太瘮人了,跟他過一輩子那得多難受?
她原來還想,成為軒轅爽的後媽,是把崽子據為己有的最順理成章的方法。
可現在……
蟹邀,再好看、好摸、好吃的男人,不好相處都是白瞎。
所以她得多薅點羊毛,將來把崽子拐走!
片刻後,揹著醫箱的甄鄉進來了,按規矩跪下給軒轅確見禮:“草民甄鄉,拜見攝政王千歲!”
軒轅確袍袖一揮,側身讓出床前的位置:“不必多禮,過來給你女兒診病。”
來之前,甄鄉已經知道是給女兒看病,也沒耽擱立即上前來。
他行禮時很規矩,可,走過來這兩步卻不卑不亢,也不管攝政王站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給甄好診脈。
可見他們父女,根本不講什麼男女有別。
軒轅確沒有打斷,冷眸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診完脈,甄鄉上前摸了摸甄好的額頭、頸項,又看了她的鼻腔,讓她張嘴看口腔、舌頭、咽喉。
甄好雖然有點燒糊塗了,卻還是莫名有種詭異感:這看病流程,怎麼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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