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他把話都說完了,江凝霜還是穩如泰山,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楚逸恆不由得劍眉緊皺。
不知為何,看著江凝霜此刻無動於衷的模樣,他心裡隱約有一種江凝霜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
他的眉頭越皺越深,看向江凝霜,開口道,“皇后覺得朕這個決定如何?”
江凝霜微微一笑,“陛下高興就好。”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楚逸恆眸色微微暗沉,像是和江凝霜賭氣一般,又再一次開口。
“既如此,那就在給趙嬪一些賞賜吧,除了衣服首飾之外,皇后覺得再賞趙嬪什麼東西比較好?”
江凝霜稍加思索,緩緩道,“趙嬪前些日子才剛剛晉位,短時間內不好再繼續晉升。”
聞言楚逸恆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剛在心裡覺得,原來江凝霜剛才的滿不在乎,是裝的。
結果江凝霜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的臉黑得和鍋底有的一拼。
“陛下不如將這份獎賞,挪到趙嬪在朝為官的兄長身上。”
“想來趙嬪的兄長步步高昇,孃家爭氣,趙嬪心裡也會高興。”
“如此一來,也算······”
楚逸恆都快被江凝霜的話給氣笑了,他冷笑一聲,聲音低沉的打斷江凝霜的話。
“皇后,後宮不得干政,你逾越了!!”
江凝霜從善如流改口認錯,“是,臣妾失言,還請陛下恕罪。”
看著江凝霜嘴上說著請罪的話,身體卻連挪動一下都沒有,依舊坐在椅子上,楚逸恆就知道江凝霜這話完全不走心。
或者應該說——
從剛才到現在,無論他如何故意刺激江凝霜,想看江凝霜生氣或者是發火,江凝霜一直都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不鹹不淡的樣子,一瞬間,楚逸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故意試探江凝霜內心想法的所有言行舉止,在江凝霜的眼前如同跳樑小醜一般滑稽可笑。
這個念頭冒出,讓楚逸恆覺得又羞又惱。
他惱怒的瞪了江凝霜一眼,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憤怒的轉身離開。
“奴才先行告退。”
林安衝著江凝霜行了一禮後,連忙追上楚逸恆的步伐。
等楚逸恆走遠了,白朮這才讓跪了許久的眾人起身離開。
白朮徑直來到江凝霜的身邊,有些後怕的開口。
“娘娘,你這麼激怒陛下,真的不會出事嗎?”
林公公還沒出現之前,陛下和皇后娘娘因為趙嬪昨夜侍寢的事情大吵一架。
雖然說陛下對皇后娘娘有承諾在先,可自從寧安郡主出現後,陛下原先對皇后娘娘的承諾,就成了笑話。
昨夜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皇后娘娘為這件事和陛下鬧矛盾,只會讓其他人鑽了空子。
得寵的皇后以及不得寵的皇后,還是有些區別的。
“奴婢剛才瞧著,陛下急匆匆趕來和你解釋趙嬪的事情,不像是對娘娘你毫無感情的樣子。”
雖然說兩人前面吵得厲害,可到後面,她家娘娘擺出愛搭不理的態度,她親眼看到,陛下的眼中浮現出慌亂不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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