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足以說明，陛下的心裡是有皇后娘娘的。
想到這，白朮試探性的開口。
“奴婢覺得，陛下他對你······”
江凝霜截住了白朮的話頭，“他純粹就是犯賤了！！”
白朮愣了一下，江凝霜喝了一口茶，挑眉看著一臉茫然，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白朮。
“昨夜趙嬪的事情，我起初想和他掰扯清楚，楚逸恆覺得我斤斤計較，咄咄逼人，心有不滿，和我大吵一架。”
“實際上他很清楚，這件事是他違背了對我的承諾，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我的質問讓他覺得難堪，他藉著我的怒火，心安理得轉移矛盾，最後成了我的錯。”
“我懶得搭理他，隨便敷衍他，順著他的意思說話，他又覺得我對他疏離冷漠，心中百般不適應。”
“你說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白朮抿了抿唇，稍微想了想。
皇后娘娘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至於你說他對我是有感情的，可這份感情能給我帶來任何益處嗎？”
“他對我的感情，既不足以讓他處置了柳寧安，又做不到對我始終如一，忠貞不二。”
“你說——他對我的感情，有和沒有，有什麼區別？”
在江凝霜心裡，楚逸恆還不如對她沒有任何感情，那樣她從一開始，就不會對楚逸恆有一絲絲的期待和信任。
這樣的話阿瑜剛出事的時候，她就會第一時間知道。
她不會因為錯信了楚逸恆，以至於楚逸恆故意攔截了宮外遞進來的訊息，她都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
想到這裡，江凝霜的眼底劃過一絲恨意。
她不想繼續說和楚逸恆有關的話題，微微垂眸看著白朮的腿。
“剛才跪了那麼久，你現在站都站得不太穩，不必留下來伺候我，回去休息上藥。”
白朮這會子確實是有些站不穩，膝蓋時不時傳來的刺痛感，讓她的雙腿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是，娘娘。”
等白朮離開後，江凝霜下意識的轉動手中的鐲子，她得好好想想接下來的安排。
剛才她故意和楚逸恆吵架，又故意不陰不陽的將楚逸恆氣得心裡憋著火卻無處發洩，只能氣憤的甩袖而去，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否則，她現在都懶得和楚逸恆多說一句話，浪費她的口水。
如今楚逸恆接二連三的在她這裡吃癟，再加上楚逸恆承諾過為她罷黜後宮的誓言，如今已經徹底破裂——
接下來只要再有外力推動一把，楚逸恆對後宮雨露均霑這件事，就能成了。
如此一來，在有外敵柳寧安虎視眈眈，咄咄逼人的前提下——
她這個皇后即便處境困難，也能做到言出必行，想來後宮的妃嬪會更加的可憐她這個因為柳寧安的緣故，被軟禁起來的皇后。
到那時，她這個皇后在她們的心裡，威脅性會降到最低，她們得寵後的目光，也不會第一時間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