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恆,我絕對不會放過逼死阿瑜的罪魁禍首,我一定會為阿瑜報仇的,讓害死阿瑜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夠了!!”
楚逸恆沉下臉來,看著滿眼倔強,即便他伏低做小,她也不肯就此罷休的江凝霜,耐心徹底告罄。
“從來就沒有人逼死阿瑜,是她自己發瘋想不開,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江凝霜的話,打斷了楚逸恆自欺欺人的話。
“那阿瑜為什麼會瘋?”
“楚逸恆你告訴我,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瘋了?”
江凝霜直視楚逸恆的眼眸,她的眼神銳利如刀,橫衝直撞的穿入楚逸恆的眼眸直入心臟,似乎要將楚逸恆那骯髒醜陋的心思全部看穿。
“你說啊!!”
楚逸恆狼狽的別過臉,無言以對,只能快步轉身,落荒而逃。
自那日楚逸恆狼狽離去後,楚逸恆已經有多日沒有出現在江凝霜的面前。
江凝霜重病一場,病去如抽絲,已經多日沒有出殿門半步。
在她神情懨懨的躺在床上養病的時候,總能從宮人口中聽到她養病的這段時間,楚逸恆對柳寧安有多麼的上心。
不僅日日派出太醫去給柳寧安問診,就怕柳寧安的臉真的出什麼問題。
還特意讓人蒐羅了不少稀奇玩意兒送到柳寧安府上,供柳寧安賞玩,放鬆心情。
楚逸恆甚至時不時親自登門去看望柳寧安。
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大半夜一起月下賞花看星星,聊詩詞歌賦之類的傳聞鬧得人盡皆知。
江凝霜都不用特意去想,就知道這些訊息是柳寧安特意讓人說給她聽的。
這樣的手段,柳寧安就曾用在阿瑜身上,生生的逼瘋了阿瑜。
如今柳寧安依葫蘆畫瓢,將同樣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妄影象逼瘋阿瑜一樣逼瘋她——
柳寧安都出招了,她要是不回敬一二,豈不是對不住柳寧安的“盛情款待”!
江凝霜合上手中的《太平經》,微微偏頭看著剛剛走進來的宮女白朮,淡淡道。
“人帶來了?”
白朮先將手中拿著帶著血跡的紙遞給江凝霜,而後微微垂眸,恭敬的開口,“回稟娘娘,人已經帶來了,就在門外,娘娘可要見一見?”
“帶進來吧。”
江凝霜話音剛落,白朮抬頭對著門邊的宮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宮女立馬出去傳話。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是血,身上佈滿了被嚴刑拷打的傷痕,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的血人被拖了進來。
江凝霜抬手用帕子捂住口鼻,阻擋了血腥味傳入鼻腔之中後,才皺著眉頭開口,“沒死吧?”
白朮立馬回答,“娘娘放心,動刑的都是老手,肯定不會把人弄死。”
江凝霜眉眼冷淡的開口,“弄醒吧。”
拖著血人進來的侍衛聞言,立馬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鹽粒,直接撒在血人的身上。
原本因為傷勢過重的血人因為忽如其來的劇痛,硬生生痛醒過來。
她張口就要痛呼,侍衛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避免她的尖叫聲驚擾到皇后娘娘。
江凝霜微微勾唇,居高臨下的看著醒過來的阿月,緩緩開口。
“好久不見啊,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