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袁平中了天梟的埋伏,失手遭擒;他不由怒火上漲,對著練南春破口大罵。
練南春惱怒之下,揮手一掌把袁平掃出幾丈遠。
白衣道姑獰聲喝道:“殺了他!”
兩旁的青衣人立時刀劍齊下;可憐袁平,刑部尚書府的五品校尉,呂府五英之一,於亂劍之下死於非命!
練南春待要阻止,已來不及,不禁有些惋惜地輕嘆了一聲。
白衣道姑道:“練幫主嘆息什麼,於心不忍麼?其實刑部尚書府的人個個都該死,尤其是凌雲!”
練南春面無表情道:“三姐,你不要說了!……只說怎麼發落眼前的人罷。”
白衣道姑點點頭,指著董武厲聲道:“把他也殺了!”
話音未落,蘭珠已尖叫一聲道:“等一等!”說著,她上前一步,對著練南春懇求道:“練幫主,求求您饒他一命,我能勸他回心轉意!”
白衣道姑冷笑一聲:“蘭珠,你是對這小子產生感情了,是麼?”
蘭珠臉一紅,訕訕地低下頭,訥訥不語。
練南春瞥了一眼董武,不緊不慢道:“董武,方才我們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加入我天梟,那麼天梟七弟子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二、如果你執迷不悟,非要與我們為仇作對,那麼你看看面前的袁平,他就是你接下來的下場!”
說到此,她微微停頓了一下道,“怎麼樣,現在是死是降,我只等你的決定!”
說罷,她那雙冷厲的秋眸忽然幽深了幾分,眸底略過的一絲危險的暗光一閃而逝。
周圍忽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安靜的連每個人那細微的呼吸聲彼此間都聽的清清楚楚。
練南春的一雙秋眸微微眯起,她在等著他的答案。
望著袁平那血肉模糊的屍體,董武只覺的一股寒氣從腳底一直湧到了頭頂;他渾身上下都在發冷,直冷的牙齒都忍不住戰慄起來。
蘭珠走過來,柔聲道:“武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呂文正怎樣對你,你心裡沒數嗎?現在即使你為他死了,他也不會顧惜你的;為呂文正賣命,值得嗎?再說了,只要你能加入我們天梟,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了,難道你不向往這種生活嗎?”
董武目光痴直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蘭珠慘然道:“那你就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片情意,因為你竟不把我放在心上!”
董武一呆,“為什麼?”
蘭珠道:“你明明知道,你死了我也不能獨活,可見你並不在乎我;如果你在乎我,又怎麼忍心舍我而去?”
董武心情複雜地嘆了一聲,不再言語。
其實他與蘭珠早就有了的情意。自從與她相愛以後,他整日渾渾噩噩,只是想她,念她,頗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偶爾兩人鬧了彆扭,蘭珠不理他,他便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無心履行府中公務,所以才一再出現差錯,給呂文正惹來不少的麻煩。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瘋狂地迷戀這個女子。
為了蘭珠,為了愛情,他雖死無憾,又怎麼會在乎自己的名利得失?
他只恨自己生不逢時,連連受挫,辜負了蘭珠的一番情意……
往事歷歷在目。董武望著面前的蘭珠,她已是淚眼婆娑!於是,他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他又想起數日來在呂府受到的冷遇;再想想眼前的形勢,自思:如果現在自己執意與他們為仇作對,拒不投降,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平心而論,他是真的不想死;更不想像面前的袁平那樣慘烈的去死,而且是死無全屍!……
董武思之再三,終於下定了決心,默默地點了點頭。
蘭珠見狀,不由地大喜過望,連聲叫道:“練幫主,他答應了!他答應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拽住他的手道:“快來拜見練幫主與三姐!”
董武木然地向練南春與那白衣道姑行了禮。
練南春道:“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天梟的七弟子了!”
說著,她又用手一指身後的灰衣人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老六。”
董武不由一呆,“你……你是應傳霖?”
那灰衣人正是凌雲的大師兄應傳霖。見董武那吃驚的樣子,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冷冷哼了一聲,衝他禮節性地拱拱手,並不說話。
練南春又指著方才與袁平交手的彪形大漢道:“這是十六弟尤勇。”
指著那小乞丐道:“十七弟尤奇。”
指著蘭珠道:“這是十八妹。”
最後指著白衣道姑道:“這是三姐空色。”
董武一一見過了。
練南春道:“來人,拿酒來,祝賀董武加入我天梟!”
一名青衣侍者端著托盤上前,托盤中是酒壺與酒杯。
練南春斟滿了一杯酒,親自遞到了董武的面前。
董武心想:這杯子裡不會做了什麼手腳吧?比如放了什麼毒一類的,以此來挾制我。可是眼下的情形卻容不的他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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