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莫名有些不爽。
這是她懷胎十月,辛苦養大的孩子……
可看著祈遠跟小小的秧秧在一塊的樣子,虞晚禾又莫名從祈遠臉上看出了幾分跟秧秧相似的影子……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祈遠大概是沒抱過這麼小的孩子,整個人就像是捧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僵著手託著虞秧秧。
這個姿勢,大人不舒服,孩子也不舒服。
虞晚禾擰著眉,幫祈遠調整了下抱孩子的姿勢,讓虞秧秧更舒服的靠在祈遠懷裡。
虞秧秧病的迷迷糊糊的,藥效還沒起來,她嚶嚀幾聲,白嫩嫩的小臉蛋貼在祈遠胸膛上,又迷迷糊糊的繼續睡過去了。
現在祈遠是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了。
虞晚禾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下只能嘆氣,這大概真的是父女天性。
這一路上,她注意到,秧秧對祈遠一直很感興趣。
但秧秧又是個聰慧的孩子,她注意到她娘她乾孃好像不太待見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她也就只偷偷的看祈遠,從來沒要求過要跟祈遠一起玩什麼的。
這病得人都迷糊了,除了虞晚禾誰都不要的,竟然也肯讓祈遠近身抱著她。
祈遠這一抱,就沒再把虞秧秧放下,一直到最近的驛站歇息,祈遠也是直接抱著小小的虞秧秧進了屋子,把睡得迷糊的孩子放到了床上。
虞晚禾看著在床上睡得很踏實的虞秧秧,示意祈遠跟她出去。
祈遠依言,跟在虞晚禾身後出了門。
虞晚禾抱臂看著祈遠,眼裡滿是警惕與提防:“我話說在前頭,秧秧是我一個人的女兒。你別打什麼歪心思。”
祈遠深深的看著虞晚禾,聲音有些啞,言簡意賅道:“……你不必擔心。要是沒有你,我要女兒做什麼?”
祈遠甚少說直白的情話,但這會兒他這麼突然來了一句,虞晚禾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發熱。
她狠狠瞪了祈遠一眼,轉身進了屋子,把祈遠關在了外頭。
祈遠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
……
秦慎行趴在虞秧秧床邊:“秧秧妹妹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秦芳芳摸了摸秦慎行的頭:“你乾孃已經給秧秧用了藥,秧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秦慎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方才那位祈伯伯送了我一份點心。我覺得挺好吃的,我給秧秧留了幾塊,等秧秧妹妹好起來就給她吃。”
秦芳芳沒說什麼。
實際上,她這會兒看著兒子,就忍不住想起在京城“命不久矣”的祈明來。
她跟祈遠的侍衛打聽過,祈明確實是受了傷,又中了毒,京城御醫束手無策,祈明的爹孃想盡了法子找天下神醫,依舊無果。
祈明最後的心願是想見秦芳芳一面。
也是從侍衛口中,秦芳芳得知,無論是祈遠還是祈明,這四年都沒有成親,兩人不要命似的帶著他們黑麟衛剷除著朝廷奸黨餘孽。
秦芳芳聽著侍衛口中那個副鎮撫使祈明,總覺得他陌生的讓人都有些茫然。
不過,秦芳芳也想好了,不管小禾能不能救得了祈明的性命,她就只帶秦慎行見祈明一面。
等見過了,不管祈明是生是死,她都會帶著秦慎行離開,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跟虞晚禾繼續過她們的逍遙悠閒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