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哦”了一聲:“我不發瘋,你們把我們當軟柿子捏;我發瘋,好歹能捏你們。那我肯定選發瘋。”
許氏顫著說不出話來。
屋子裡白正浪白正濤還在慘叫,聽的屋子裡幾人都面白如紙。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白母顫巍巍的問。
虞晚禾淡定道:“很簡單,給我二十二兩銀子。”
“你做夢!”許氏尖叫,“我們哪裡來的二十二兩銀子!而且,就算是你娘籤的那借貸文書,也只有二十兩,怎麼就二十二兩了!”
“二十二兩,是因為我花了差不多二兩銀子配了這個藥。”虞晚禾很善良的解釋了一番,“你看啊,這藥也是用在你們身上,你們把這個錢都掏了,那不是很合理?”
就連白正浪白正濤的呼痛聲,都短暫的停了會兒。
白母許氏,還有另外幾個白家男丁,呼吸的更急促了些!
“先去找大夫,我就不信了!”許氏掐著手心發狠。
一個白家男丁匆匆跑出去了。
虞晚禾依舊是一派鎮定,就坐在凳子上,甚至還給自己倒了一碗水。
許氏看著虞晚禾這樣,心裡都在發毛。
白母也只敢在一旁罵罵咧咧,不敢再上前。
等白家男丁把大夫帶回來時,白正浪白正濤兄弟倆,喊痛喊的聲音都啞了,也沒什麼力氣了,臉色白的比紙還難看。一個躺在炕上,一個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不過真要論起來,白正浪是被虞晚禾直接把藥粉灌嘴裡的,疼得更慘烈一些。大夫就先趕緊給白正浪把脈。
大夫把脈的時候,許氏就在一旁迫不及待的說:“大夫,能解嗎?……那小初生給她舅下了毒,這是要她舅的命啊!”
大夫眉頭直擰。
許氏還在一旁直唸叨,罵罵咧咧的,大夫不耐的喝道:“別說話!”
許氏這才悻悻閉上了嘴。
大夫換了隻手,繼續給白正浪把脈。
然而,把完之後,大夫起身又去給白正濤把脈。
給這兄弟倆都把完雙手的脈搏之後,大夫一臉無語,看向白家人:“胡鬧呢你們,脈搏就是弱了些,這哪中毒了?藥都不用開!”
許氏白母眼珠子都快瞪脫眶了!
“沒中毒?我們親眼看見那小初生給下的藥粉!”
大夫跟白家人齊齊看向虞晚禾。
虞晚禾攤手:“就是一點強身健體的藥罷了,誰能想到大舅舅二舅舅看著怪彪悍的,實際上那麼弱,虛不受補啊!”
虞晚禾這帶著幾分遺憾的語氣,好懸沒把許氏跟白母氣吐血!
大夫搖著頭離開了,這明顯涉及人家家裡事,他是大夫又不是判官,哪裡管得著。
許氏含淚問進氣少出氣多的白正浪:“……當家的,你現在咋樣了?”
白正浪虛弱的聲音又啞又顫:“……讓她,給,給解藥!”
地上的白正濤也掙扎著從牙縫裡擠出“解藥”兩個字來。
虞晚禾很乾脆:“一手交錢,一手給解藥!”
白正濤的二兒子咬牙道:“要不,咱們就去報官!”
“報官?你也有臉報官!”門簾被人掀起,一風風火火的婦人進來了。
她就是白家老二白正濤剛娶了沒多久的續絃王氏。
白正濤的幾個兒子一看王氏來了,臉色又變了。
“我呸!臭不要臉的!”王氏罵了一句,但唾沫卻是直接吐到了地上的白正濤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