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芙性子向來溫柔,從來未說過這等難聽的指責之語。
一時間,無論是範莜莜,曲如玉,還是一旁的曲振業,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芙娘!”曲振業語氣重了幾分。
蔡新芙不理他,卻是淡淡吩咐她身後帶來的粗使婆子:“……好好看看,她們收拾的這些東西里,有哪些是這幾年的新料子,那就是花的我們蔡府的錢。一個銅板,都不要讓她們帶走。”
這話更是直接撕破了臉!
曲振業受不了的上前一步,直接抓上蔡新芙的胳膊:“芙娘你什麼意思——”
但虞晚禾也不是吃乾飯的,她見曲振業竟然重重抓著蔡新芙的胳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當即從一側伸手截了過去,輕拍曲振業胳膊上的要穴!
曲振業疼得渾身一顫,頓時收回了鉗住蔡新芙胳膊的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他難以置信,黑著臉責問虞晚禾:“你什麼玩意,敢對我動手?!”
蔡新芙臉色發白的退後幾步,警惕的避開曲振業。
她冷聲道:“虞娘子是我蔡府的大恩人,你嘴巴放尊重些!”
曲振業更加難以置信:“不是,芙娘,你沒看到嗎?她剛才對我出手了,我胳膊,胳膊好痛!”
蔡新芙神色越發冷:“是你先對我出手!虞娘子這才出手相救!”
曲振業胳膊疼得厲害,又對蔡新芙這毫不留情的樣子暗暗心驚。
旁人對他出手,蔡新芙竟然這般冷靜——甚至還向著旁人!
不對勁,很不對勁!
倒是範莜莜一臉擔憂的上前,含淚道:“嫂嫂,你跟大哥千萬別為我傷了和氣。我不知嫂嫂為什麼今天突然對我們二房發難,但無論如何,嫂嫂跟大哥日子還是要過的啊。”
曲振業心裡酸澀。
蔡新芙對他越是這般毫不留情,就越顯得範莜莜這個當弟妹的情深義重。
“芙娘,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曲振業胳膊上的疼痛漸消,他面帶懇求的同蔡新芙說。
全然沒有了先前那副,想要以自己也搬出蔡府來拿捏蔡新芙的嘴臉。
蔡新芙臉色蒼白,並不看曲振業,也不理會曲振業說的話。
她朝那幾個粗使婆子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搜!”
那幾個粗使婆子大聲應了一聲,上前搜起範莜莜的人收拾出的大箱子來。
範莜莜臉色難看的就像是祖宗十八代都被人刨了一樣。
曲如玉上前去推搡那幾個粗使婆子:“滾啊!誰讓你們這麼羞辱人的!滾!”
“得罪了,如玉小姐!”一個粗使婆子直接抓住曲如玉的兩隻手腕,扭頭問蔡新芙,“夫人,你說不許二奶奶他們帶走咱們蔡府的東西。如玉小姐這些首飾……”
曲如玉倒吸一口涼氣。
曲振業難以置信的看向蔡新芙。
蔡新芙卻是輕描淡寫:“她們家搬來蔡府時,一貧如洗,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再沒旁的東西。既是如此,她身上的所有首飾,自然都是我蔡府銀子買的。”
粗使婆子懂了,直接去扯曲如玉頭上的髮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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