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的臉擺在一處,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真的是伯父與侄子?
蔡新芙以為自己的接受度已經算高了,可這個念頭一起,她忍不住又幹嘔了幾下。
噁心,真的太噁心了。
虞晚禾已經給範莜莜把完了脈,扭頭過來同蔡新芙道:“孩子保不住了,找幾個有經驗的婆子過來,我開副藥,讓她少受些罪。”
蔡新芙點頭,還未說什麼,範莜莜卻已白著臉,尖聲喊道:“大哥!不要她,她肯定是想害我們的孩子!……你讓人去外面請大夫!快去啊!”
曲振業臉上一白,這眼見著是再也隱瞞不住,他趕緊把懷裡的曲明祥往地上一放,囑咐一句曲如玉:“你看好你娘。”都不敢看蔡新芙一眼,急匆匆往外頭去。
曲如玉防賊一樣看著虞晚禾。
虞晚禾收回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曲如玉與範莜莜:“你們確定不要我?”
曲如玉眼裡似是有恨意:“你們一丘之貉,肯定會聯合起來害我娘!滾啊!滾!”
蔡新芙擦了擦嘴角乾嘔帶出的痕跡,直起腰,冷聲道:“虞娘子,既是如此,你也不必管她們了。生死有命吧。”
虞晚禾頷首。
既然病患與病患家屬都拒絕她,那她肯定要貼心的尊重病患與病患家屬的意見。
蔡新芙冷聲囑咐那些粗使婆子:“把這些瓶瓶罐罐都帶走!把二房這邊都給我封起來,把人看好!一個蒼蠅飛出去我都唯你們是問!”
粗使婆子齊齊應聲。
蔡新芙跟虞晚禾邁出了二房的院子。
外頭不遠處是處亭臺,正好對著二房的院門口。
原本二房搬進來時,就是一眼看上了這處賞景亭臺,非要了這處院子去。
蔡新芙請虞晚禾同她去亭臺裡小坐。
虞晚禾應了。
有丫鬟趕緊過來擦拭亭臺裡擺著的石桌石椅,飛快的鋪上了錦墊,熱茶也沏上了。
蔡新芙捧著熱茶,眼神落處沒有焦點,虛虛的,好像是在看二房的院門,又好像是在看別的一些什麼東西。
“當年,曲振業同我說,他那守寡的弟妹有多麼多麼不易,肚子裡還懷著他二弟的孩子。他已經入贅我蔡府,他弟妹肚子裡那孩子已經找大夫看過了,是個男孩,這是他們曲家最後的根了。”蔡新芙聲音平靜,平靜的甚至有些過了頭,“我當時懷著明澄,也動了惻隱之心。便讓人把範莜莜她們給請進了府裡,每個月讓賬房給她們發月錢,自問沒有一處做的不妥帖……可他們這般對我,是為什麼啊?”
饒是疑問,蔡新芙的聲音也平靜的過了頭。
虞晚禾道:“夫人,賤人行事是沒有緣由的。我們是正常人,何必去管他們緣何做這些?”
蔡新芙凝神一想,卻是笑了:“虞娘子說的極是。若我能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豈不是我能理解賤人了?怪磕磣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