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他了!
親他了!
好久,程江年才躺下重新睡了過去,夢中嘴角都是帶著笑的。
虞晚禾跟秦芳芳的客院離著牛老太太的小院不算院。
牛老太太的院子裡燈火通明,裡面不時傳來牛老太太的叫罵聲。
王縣丞跟蔡新月也趕了過來。
正好跟虞晚禾秦芳芳她們在院子裡碰了個頭。
王縣丞朝虞晚禾秦芳芳拱了拱手:“勞煩兩位娘子了。”
虞晚禾秦芳芳搖頭:“縣丞客氣了。”
王縣丞嘆了口氣,凝神聽了會兒屋裡牛老太太的叫罵聲,卻是笑了起來:“……我娘這情況確實是好起來了。”他跟蔡新月道,“夫人,你聽,我娘這中氣是不是比先前足了好些?”
蔡新月也笑道:“我同你說過了,這兩位娘子是有真本事的。娘這次一定能被她們調理好了。”
王縣丞頷首。
虞晚禾進了內室,翠金正跟另外一個丫鬟一起,跪在地上,牛老太太坐在床上,直著腰,正指著兩個丫鬟罵。
一看這精神頭就比先前好了不少。
“老夫人,你再喊,怕是一會兒嗓子要壞了,喝不得那雞湯了。”虞晚禾進來一句話,就讓牛老太太皺著眉頭閉上了嘴。
翠金跟另外那丫鬟都投來感激的眼神。
“翠金,去給老夫人倒杯水。”虞晚禾神色不改,順口囑咐翠金,“要溫熱的。”
翠金自是知道虞晚禾這是在給她解圍,連聲應了,趕忙起來,匆匆去了一旁的茶水間備水去了。
牛老太太哼了一聲,雖說不滿,卻也沒對此發表什麼意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虞晚禾:“我要吃麵!”
虞晚禾笑道:“老夫人,您今兒吃了兩頓面了,夜裡這個時辰再用餐,容易積食。”
牛老太太臉色一變,正待罵人,虞晚禾又笑道:“我給您把把脈,看看您眼下這脈象,能用些什麼,保證不比那玄寶面難吃。您看這樣可好?”
牛老太太輕鬆被拿捏,哼了一聲,卻是主動伸出了胳膊,還催道:“快一些!”
王縣丞跟蔡新月在外間聽著虞晚禾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牛老太太輕鬆拿捏,那叫一個感慨。
虞晚禾為牛老太太把了把脈,卻是嘆了口氣。
牛老太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什麼意思!”
虞晚禾一臉惋惜:“老夫人啊,您這病,因著是肝火旺盛引起的脾胃失調,可一定要切記,要修身養性,不能發脾氣啊。您這脾氣一發,原本都有些緩和的脈象,這一下就又有波動了,有好些美味膳食您都沒法用了……您這不得不償失嗎?”
牛老太太臉色一變,剛想罵人,想著虞晚禾說的,要修身養性,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她臉色憋的都有些紅,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火給壓了下去,不高興道:“那你說,我還能吃什麼?”
虞晚禾想了下:“要不,您喝個粥吧?您只管放心,這粥,不比玄寶面差。”
牛老太太一直覺得粥不管飽,不太想吃,但虞晚禾又強調說不比玄寶面差,她還真就被調起了好奇心。
“行吧。”牛老太太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你們去做。要是沒有那黑漆漆的玄寶面好吃,我讓我兒把你們都關大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