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子被他爹從谷底背上來的時候,是活活疼醒的。
疼的那叫一個慘叫連連。
鄭虎子他娘被張氏揍了兩頓,不敢再作妖,聽著鄭虎子那呼痛慘叫聲,那叫一個心如刀割。
她一直趴在山道旁,往谷底張望,見鄭虎子上來,立即撲了過去:“我的兒!”
結果鄭虎子那剛被虞晚禾固定好的骨折部分,就被他娘這一撲,給弄的重新錯位了。
鄭虎子淒厲的慘叫一聲,然後活活疼暈了過去。
這可把鄭虎子他爹給氣的,都要瘋了!
“你幹啥啊!”鄭虎子他爹氣的發抖,“嫌兒子傷的不夠重,死的不夠快是不是?!”
鄭虎子他娘也慌了:“我,我哪裡知道……”
鄭虎子他爹想起鄭虎子的骨折是虞晚禾處理的,著急的看向虞晚禾:“虞家大閨女,你看……”
虞晚禾剛要說話,鄭虎子他娘臉色極為難看的催道:“她一個被休回孃家的破鞋懂什麼!趕緊帶虎子去縣裡頭醫館醫治才是正理!再說了,你看虞家人剛才把我給打的!那蹄子哪怕真的懂,她說不定還會故意給咱虎子正錯骨!那這,豈不是要害了咱們虎子一輩子?”
鄭虎子他娘語速飛快,噼裡啪啦就說完了。
鄭虎子他爹猶豫了下,也不敢賭,趕緊帶著疼暈的鄭虎子慌忙離開。
虞晚禾冷眼看著沒說話。
她在谷底已經盡過人道主義精神,給鄭虎子處理過骨折與傷勢了。
眼下鄭虎子一家不相信她,那能怨得了誰?
總不能讓她求著鄭虎子一家,讓她給鄭虎子看病吧?
虞晚禾在谷底給鄭虎子處理骨折與傷勢,那是醫者仁心。
虞晚禾冷眼看著鄭家人帶鄭虎子離開,那是因為她不是聖母心。
……
忙活了大半日,秦芳芳帶著程江年回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程家院子裡黑燈瞎火的,沒點燈,也沒做飯。
程香兒坐在程家院門的門檻上,小手託著腮,乖乖的在那兒等著娘跟哥哥回來。
程香兒就著最後一點天光,認出了秦芳芳與程江年的身影,立馬歡呼一聲奔了過去:“阿孃,哥哥!”
秦芳芳看著香香軟軟的女兒朝她奔來,感觸頗深,一把把程香兒摟在懷裡,親了好幾口:“孃的好香兒!”
程香兒被秦芳芳親的咯咯笑了起來。
程江年在一旁看著,嘴角也翹了起來。
然而這溫馨的一幕很快被一道不滿的聲音打破。
“你還知道回來!”程母怒氣衝衝,“你這又去哪裡鬼混了?!也不看看都什麼時辰了!家裡不管了?!飯也不做,孩子也不管!我看你個小蹄子是不是按捺不住寂寞,在外頭找了個姘頭,打算讓我大兒在地下蒙羞?!”
程母好一通罵,程香兒眼圈都急紅了:“奶奶,你,你別罵阿孃了。阿孃不是那樣的人……”
程母翻了個白眼,不耐道:“你個小人啥也不懂,替她說啥話!”
程香兒是不太懂,但她聽得懂語氣。
她著急的直哭。
程江年冷著臉站出來:“奶奶!虞蘭蘭掉山谷下面了,我跟娘是去救人了。”
秦芳芳先在那兒點頭附和程江年的話,突然意識到什麼,難以置信的扭過頭去:“阿年,你喊我娘了?!”
程江年卻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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