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瞧著十分簡樸的馬車混在南山鏢局的隊伍裡,馬車周圍跟著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漢子,他們牢牢護衛在馬車周圍,讓人一看就知道,這馬車裡坐了一位非富即貴的人物。
南山鏢局這一趟的頭頭南豹將銳利的視線從人群中掃過,在掠過那輛馬車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
一旁的副手注意到了頭領的這點異常,便主動湊了上去道:“二哥,你是不是也在好奇那馬車裡坐的人是誰啊?”
“彪子,少說話多做事,幹我們這行,別有那麼多好奇心。”南豹冷冷地瞥了副手一眼道。
副手也就是名為南彪的年輕漢子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二哥,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那馬車裡的小子我還見過一面呢,一張臉白得跟什麼似的,都快趕上那小娘子了。他身邊護著的人也都是練家子,也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來歷。”
南彪倒也不是針對這行人,只是他們這幾日以來行事十分低調,那個主家小少爺也很少下馬車出來見人。南彪有些擔心他們心懷不軌,會對鏢局不利。
南豹道:“你別想太多,那群裡人沒幾個見過血的,真打起來還不一定是誰贏呢。”
南豹出身行伍,從前也是跟著邊軍去殺過匈奴的。所以他很清楚見過血的人是什麼模樣,便很容易看出了那十幾個護衛的不足。
兩方人真要打起來,南豹敢保證,自己這邊絕對不會吃虧。
“人家也是付了錢的,你就只當他們是尋常貨物看待即可。只要將他們安全送到了目的地,拿到了最後那筆銀子,你管他們什麼來歷呢。”南豹再度叮囑了幾句,轉身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繼續警戒了起來。
而那個隊伍裡的護衛也察覺到了南豹等人的目光,在南豹帶著人走到隊伍前列後,第一時間對著馬車裡的人低聲彙報。
馬車內,無比寬敞的空間裡只坐了三個人,桌案上擺放著新鮮的果子和糕點,座位上也提前鋪好了一層又一層的獸皮,最上面更是又鋪了一層軟墊。
馬車的內壁也被軟布細細包裹著,以確保坐在裡面的人不會有半點兒不適。
車上的少年正默默翻看著手裡的那本《南疆雜記》,試圖用最快的時間,清楚南邊人的各類習俗,並瞭解他們的各種忌諱。
聽完了外面人的彙報,特意做樸素打扮的秦嬤嬤這才放下簾子,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對著身旁的“少年”小聲道:“小嚴說了,鏢局的人已經沒在盯著我們了,顯然是那個領頭人南豹說了什麼。距離我們到南邊還有三日的路程,接下來咱們只要好好跟著鏢局,想來就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那少爺,也就是換了男裝的蘇衡玉聞言微微一笑道:“嬤嬤不必這麼緊張,南山鏢局是正經鏢局,背後也有勳貴掛靠的。他們的背景很乾淨,這些我都是讓宋管事查過之後,才決定和他們一起走的。”
她順手給秦嬤嬤倒了杯茶,讓老人家緩和一下情緒。
秦嬤嬤笑著接過,卻也沒多說什麼。
蘇衡玉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畢竟像蘇衡玉這樣的女子很少一個人外出走這麼遠的路,更不會只帶十幾個護衛。
只是蘇衡玉如今手底下的人不多,能用的就那麼幾個,若是將莊子裡的人都抽調走了,到時候莊子就空了。
原本秦嬤嬤知曉蘇衡玉想來南邊辦事的時候,還主動提過要請王家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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