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獨自一人就帶著些丫鬟、護衛往外跑。
身邊的人還多是男子,若是在外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王氏甚至有些疑心大女兒是不是在外有了心上人,這才改了性子非要住到莊子上去,這次外出也是和那人私奔去了。
但人都要回來了,王氏只能暫且壓下了心裡的疑慮,打算等到見了蘇衡玉再仔細過問。
又嘆了口氣,屋子裡的悶熱讓王氏越發煩躁。
她抬頭去問兩位嬤嬤:“幾位少爺小姐今日在做什麼?”
李嬤嬤道:“大少爺出門去赴文會了,三少爺還在家中讀書。二小姐被周小公爺帶走了,至於二少爺,奴婢們沒打聽到他的去處。”
王氏聞言冷哼一聲:“這個老二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成日裡不著家,淨和那些子紈絝們廝混。這樣下去他能有好姻緣就怪了!”
王氏越想越生氣,這個二兒子自從那日除夕夜後性子就越發古怪,他成日裡不是喝酒就是往外跑,前些日子還打了禮部侍郎家的小兒子。
若非王氏派人押著他去給禮部侍郎家裡道了歉,恐怕自家的名聲又得被帶累。
但偏偏這個兒子王氏根本管不住,且被她押著去道歉後,就更加和她這個母親生分了。
王氏不明白自己的孩子怎麼一個個都如此難以管教,讓她氣得腦袋生疼。
“夫人別生氣,二公子如今還小,往後等娶了妻生了子,知曉了您做母親的不易,也便能長大了。”李嬤嬤輕聲把人哄著。
王氏卻道:“那也得他做出一件光彩的事,讓外面的姑娘願意和咱們家結親啊!”
李嬤嬤又說了幾句勸慰話,王氏心裡卻沒得到多少安慰。
她想著自己是管不了這個兒子了,還是快些給他找個媳婦兒,讓他娘子來管他吧!
京城中。
蘇衡玉並不知曉自己的母親正在為她的婚事而憂心,她此刻正坐在“花想容”的某處包廂裡,聽著店鋪管事彙報這幾個月的情況。
因為“花想容”這家店太特殊了,不管是店鋪裡專門針對貴女們的服務,還是香皂、化妝品這些新鮮的事物,都很好地留住了一批客人。
加上蘇衡玉在外的時候出了幾次主意,讓大公主請了些女說書先生前來說書,店裡也時不時舉辦一些歡慶活動,給貴女們營造了一個安全又愜意的休閒地點,“花想容”的生意自然沒有沒落的時候。
其餘人看見“花想容”開得這麼紅火,也起過開一家同樣店鋪搶生意的想法。
但一部分人知道了“花想容”背後的老闆是大公主,便默默偃旗息鼓了。
另一部分倒是大著膽子繼續開辦,但他們一來出售的貨物都是尋常貨色,其他地方也能買得到,貴女們自然更願意光顧老鋪子。
二來他們不知道“花想容”是如何招待女客人們的,貴女們沒能在他們的店鋪裡感受到和“花想容”同等的舒適愉悅,去了一次自然就不會再光顧了。
久而久之,京中只剩下了一家“花想容”,而大公主眼看著鋪子的收益越發多起來,就和蘇衡玉商量著拿出一成供給國庫。
“這一成的利潤戶部那邊自然看不上,但未免旁人說我與民爭利,還是先舍些利益出去的好。”魏梓寧同蘇衡玉說道。
說實話,魏梓寧一個公主其實是沒必要這樣做的,但她和蘇衡玉一樣野心勃勃,未來的目標都是那個位置,自然是能提前和各部官員打好交道為好。
蘇衡玉對此也十分贊同:“殿下不必妄自菲薄,如今咱們只有一間‘花想容’利潤自然不多,但若是整個大魏開了幾十家‘花想容’呢?”
魏梓寧看向蘇衡玉,眼中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