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蘇仲禮旁的不行,吃喝玩樂倒是真的很有一手。
因為他平日裡總是不務正業,和一群紈絝公子們混在一起,也聽到了不少的小道訊息,更是跟著這些紈絝們見識了很多奇珍異寶。
如今發現妹妹有需要,蘇仲禮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蘇衡玉。他從某某親王家的玉壺,說到了某某尚書家的筆洗。
又從某某公主家的仕女圖,說到了某某侯爺家的玉如意。
總的來說,年輕小輩們比起那些高雅的書畫,更喜歡精巧的小玩意兒。
若是這小玩意兒能獨特一些,外表好看一些,或者引人矚目一些,他們就十分願意為此花錢。
畢竟高雅的東西他們弄不懂,那些小玩意兒卻能為自己吸引同輩人的目光。
而長輩們更喜歡有底蘊的寶貝,這類寶貝一般都被世家大族收藏著,很少會流去外面。
蘇衡玉要是想做這方面的生意,老一輩的人基本就不用想了,年輕人倒是還有幾分賺頭。
蘇仲禮不知道妹妹心裡在思索些什麼,他幾乎已經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去了,卻不見對方喊停。
沒辦法他只好繼續說下去,直到他真的一點兒都吐不出來了,只能搜腸刮肚地把自己聽來的小道訊息也一併往外說。
說著說著,他便說起了那位短短几日已經在京中“名聲大盛”的越州知州公子。
“別看那個孟文聰整日裡裝著一副矜貴公子的模樣,他私底下的那些事兒咱們這些兄弟誰不知道啊!”說起自己這幫紈絝夥伴們,蘇仲禮便下意識手舞足蹈了起來。
蘇衡玉默默離他遠了點兒,生怕被這人亂舞的手給打到。
蘇仲禮完全沒有注意到妹妹的動作,他繼續說著孟文聰的事:“這人前面兩個媳婦兒死了之後,可是一天妻孝都沒守,前院裡還在給他的亡妻辦喪事。他直接在後院掛起了紅綢,高高興興地迎娶小妾!”
“就這種噁心玩意兒,還有臉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一副不屑與我們為伍的樣子。誰稀罕和他一起玩兒啊,我們這夥兄弟最多就是貪玩兒了一些,可不像他不堪為人!”
眼看蘇仲禮越說越過火,蘇衡玉和紫雲兩個都沒出嫁的姑娘還偏偏聽得興致勃勃。
秦嬤嬤無奈只能刻意清了清嗓子,這才止住了蘇仲禮的話頭,沒讓他說出更過分的傳言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實在有些忘形了,蘇仲禮摸了摸腦袋,又重新縮了回去,不敢再說話了。
正好這個時候忠勇侯府的其他人也已經整理好了,侯府的車伕駕著兩輛馬車等待主子們上來。
蘇衡玉和蘇仲禮單獨坐了一輛車的事,已經被王氏告知了蘇家其餘的人。
忠勇侯幾個男子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在他們看來只要能安穩抵達宮中即可。
反正以他們家如今半衰敗的程度,是絕無可能被陛下允許坐著馬車進入皇宮的,等到了宮門前,他們都要下車步行。
那坐什麼樣的馬車不都一樣嘛。
王氏被這三個不解風情的人又是氣了一通,唯有小女兒蘇寶珠明白她的心思。
母女倆互相扶著走出大門後,蘇寶珠一眼就瞧見了蘇衡玉那輛低調極了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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