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聞言微微蹙眉,反駁著:“別胡說,她不過是個小朋友。”
季承言又道:“她與初初同齡。”
“但我比你大四歲,我是你的舅舅。”蕭延強調著年齡與身份,彷彿也是在提醒自己。
季承言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
感情的事情總是旁觀者清,但他不是愛插手別人事的性格,只能等蕭延自己領會。
他們沉默著站了一會兒,有位年輕的男人走上前,自我介紹身份和他的來意,隨即抬起酒杯想給季承言敬酒。
“抱歉,太太不允許。”他淡淡道。
如果是別的理由男人或許會不快,可季承言搬出太太來,讓高高在上的他都顯得有幾分人情味。
男人笑笑,轉而看向他身旁的蕭延,舉起酒杯道:“久仰了蕭先生,我看過您在SV投資大會上的演講,希望今後有機會能夠合作。”
蕭延輕輕與他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著說:“期待合作。”
男人遞過去兩張自己的名片,季承言和蕭延頷首收下,他心滿意足的離開。
“外甥媳婦管你這麼嚴?”蕭延不由打趣一句:“難怪你不跳舞,原來是太太不允許啊。”
“她允許我也不會跳。”季承言不悅的瞥他一眼,眼神中透著上位者的氣勢。
他參加過很多宴會,不會主動去邀請女人跳舞,也從未搭理過任何女人的邀約,哪怕是剛剛回國,沒有掌握季氏集團大權的時候,他同樣無一例外的拒絕。
曾經有位跨國集團的千金,在季承言回國後參加的第一場宴會中邀請他,當時眾目睽睽下,那位千金很明確地表示和自己跳支舞,可以讓父親幫他奪權奪位,保證季氏集團最後是他的。
可季承言只是撩了撩眼皮,漫聲道:“抱歉,不會跳。”
不為所動的神情,毫不猶豫的拒絕,像是根本沒有把那位千金的話當回事。
在場有不少賓客見證了這一幕,有些覺得他很有骨氣,但更多的是認為他太傻,後來互相討論傳播都知道季承言不跳舞的規矩,再後來他憑自己當上季氏集團掌權人,大家由衷地佩服和讚歎,也更不敢主動邀請他。
舞會中的場景對於他們而言太過無趣,季承言問蕭延:“確定不去嗎?”
“不去了,今天已經收到不少名片。”
“走吧。”
他們準備離開宴會廳,往後門的方向走時,無意間聽到有人提起季承言多年前拒絕和跨國集團千金跳舞的事。
蕭延饒有興趣地停住腳步偷聽,季承言略微蹙起眉,但同樣停下來了。
“原來還有這件事,難怪這些年沒人邀請過季總。”
“誰敢啊,況且他現在都有太太了。”
“對哦,有點奇怪啊,季總今天出席沒有帶太太過來,陸聞璟又不會來,他為什麼不帶沈珞初啊?”
“不知道,不過沈珞初倒是很擅長跳舞。”
聽到這裡,蕭延看向身邊的季承言,他收起不耐煩的神色,也繼續聽下去。
“你怎麼知道?你又見過?”
“是啊,大概五六年前吧,沈珞初陪陸聞璟跳過一支舞,跳得特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