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眉間雪

第10章 你瞧不上孤做你的女婿?

唐伯瑀的心裡更是咯噔一下,只覺登時後背一陣發涼,納悶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南宮哲瀚是不是在暗示什麼,這個時候出手是為了逼南宮鈺軒跟自己鬧翻,還是為了什麼?

眾人雖也是驚訝,但也不敢多言,只幾個關係較好的大臣稍稍動動眼皮,對上眼神,不知在交涉什麼,君上的心意他們也不敢多加揣測。

南宮哲瀚也是會選時機,趁著戴忠告假時候下此詔令,除了唐伯瑀有資格推辭,其他人必不會說什麼,倒是省了許多事。

從頭至尾,南宮哲瀚都在暗自觀察著唐伯瑀的神情,見其並未有任何言語動作,從御椅上坐起來,笑著調侃道:“哈哈,大司馬莫不是高興壞了,竟都忘了謝恩?”

被旁邊的同僚小聲提醒,唐伯瑀方回過神,懵懂一點頭,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忙俯身磕頭婉拒:“大王太抬看老臣了,小女無德無才,又被臣嬌慣壞了,怕是難當此任。”

知道唐伯瑀故意這般作態,南宮哲瀚心中作嘔,可面上也是盡力配合著,毫不吝嗇誇讚道:“大司馬謙虛了,令嬡雖深居簡出,不諳世事,絕不是什麼無德無才之輩,孤倒是聽說你們唐家被她管治得頭頭是道、井井有條,論家世、論才能、論品性,令嬡都是不二人選,除非,你瞧不上孤做你的女婿?”

“老臣不敢!”唐伯瑀俯身以頭搶地,眼下之勢也由不得自己不答應,只好拉著顫音道:“臣,謝主隆恩。”

下朝回去的路上,唐伯瑀老氣橫秋的臉上瀰漫著無言的愁緒,一刻也不能靜下心,機械的身子上頂著七上八下的腦袋。

南宮哲瀚即使在尋常時候提出這個旨意,唐伯瑀都要好好尋思其中意思,偏偏是在這個時機,莫不是南宮哲瀚知道南宮鈺軒在唐府的事情了,看來務必要趕緊把那瘟神送走了,可是,以南宮鈺軒的性子,怎麼會乖乖聽話,況且南宮哲瀚又當著他的面下了這樣的旨意,看來也只能寄希望於唐雪瑤了。

想著想著,唐伯瑀提袖抖擻了幾下僵硬的肩膀,踏著飛快的步子趕了回去。

很快,宮中就傳開了立後的訊息,南宮哲瀚登基九年,好名聲沒有,但卻是出了名的風流,喝醉酒時不知許下多少諾言要讓這個妃子,要那個妃子做王后,不過都是酒後玩笑話,從不作數。

這次是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親口說的,自然是改不了的,可這竟一點兒預兆都沒有,人選還是大司馬唐伯瑀唯一的女兒。

南宮慧敏聽到時只覺荒唐至極,恨不得一口血直逼喉嚨,她壓根不相信,可是這麼大的事,又怎麼會有人敢瘋傳,唐家和南宮家是什麼關係,南宮哲瀚再清楚不過了,他怎麼可能會娶下仇人的女兒。

南宮慧敏風風火火趕到親政宮的時候,南宮哲瀚正在安靜地凝視著手中舉起的畫,南宮慧敏並未在意,只顧著自己發問,氣道:“王兄,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這跟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別,這究竟是為什麼,前幾日你還信誓旦旦說要為母后報仇的?”

南宮慧敏一臉氣憤,絲毫不顧及南宮哲瀚帝王的身份,甚至用指責的語氣喊道。

南宮哲瀚早就熟知南宮慧敏的做派,便也就從不與其計較這些禮節,他不似著急般,只緩慢小心地將畫放到桌子上,許久才垂著眼眸淡漠開口:“南宮鈺軒來南都了,還去了唐府。”

“他竟敢擅自離開封地,這是要造反嗎?唐府,他去唐府幹什麼,難道是想聯合夏淵造反?”南宮慧敏一臉的詫異,話從口出,緊跟著心中一顫,她自知若是南宮鈺軒和唐伯瑀聯起手來,那南宮哲瀚的王位必定是坐不穩的。

南宮哲瀚倒很是淡定,輕輕撫摸著畫上的事物,不緊不慢抬起深眸,輕輕問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南宮鈺軒小時候曾帶著唐雪瑤進過一次宮,還待了不少日子?”

南宮慧敏轉轉眼珠試著想起來,不免撇了下嘴,眼裡含怒,厭惡吐槽道:“是,那個庶子帶著個野丫頭還想欺負我,結果那個野丫頭被我給狠狠教訓了一頓,南宮鈺軒還跑去跟父王告狀。”說來南宮慧敏就氣不打一處來,癟著嘴似是不解氣得很。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南宮鈺軒一直不肯娶妻,千里迢迢,單槍匹馬,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唐府?”南宮哲瀚輕挑劍眉,多有幾分玩味發問。

南宮慧敏哪會思考那些,她一心只想除掉南宮鈺軒,啟唇直接道:“我不管他為什麼,王兄既然知道他在唐府,何不派人把他抓來,就地正法,夏怡媛死了,我們就讓他替母還罪,再治唐伯瑀一個左官罪。”

南宮哲瀚的眼中不知在何時已換上了鋒利的劍光,暗暗咬著牙,更像是在跟自己說話:“我將成為下一個劉病已,他們毀了遙雪,我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好過,南宮鈺軒想娶唐雪瑤為妻,那我偏偏要把唐雪瑤奪過來,好好折磨,等她進了宮,唐伯瑀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救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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