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雪瑤這般,南宮哲瀚給南宮晴月使了個得意地眼色,似乎在炫耀勝利,南宮晴月看了一眼唐雪瑤也調皮地捂嘴笑了。
聞言,銘崇招呼著讓人幫南宮哲瀚搬過來一個金墊子,南宮晴月從南宮哲瀚的身上起開,走到兩人的中間,趴在案几上,靜候戰況。
見唐雪瑤把黑子都撿乾淨了,南宮哲瀚大手一揮一軲轆把所有的白子都嵌到棋盒中,掐腰輕鬆道:“王后先。”
唐雪瑤也懶得讓來讓去,用大拇指和食指隨便撿起一個黑子便落了下去。
順著唐雪瑤的步子,南宮哲瀚也開始駕輕就熟落子。
兩人的節奏差不多,你落一子,我落一子,都是全身心地投入進去。
南宮晴月小手託著腮幫,深知觀棋不語的道理,所以只能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瞧瞧他。
還沒走多少步,唐雪瑤就已經感受到了南宮哲瀚的窮追不捨,雖然那人沒有對自己下殺手,但卻是步步緊逼,唐雪瑤不禁覺得有些吃力,沒一會兒,便娥黛輕擰,微咬粉唇。
南宮哲瀚的目光定格在唐雪瑤的臉上,真是的,又是這個動作,這個女人一定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會讓男人有些招架不住,南宮哲瀚生怕會影響自己的注意力,趕緊收回了目光。
唐雪瑤每下完一子,南宮哲瀚好像早就預料到一般,刷的就落上一子,不免讓唐雪瑤有些挫敗感,但是又不想乖乖認輸,雙眉擰得更厲害了。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個黑子,來來回回擺了好幾次,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原本托腮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便擋在了唇上,雙眼仔細察看著每一條路,好像要堵死了,著急得竟把左手的食指送到了嘴唇邊,牙齒輕咬間,留下了兩道模糊的牙印。
南宮哲瀚看著唐雪瑤的每個動作,認真起來的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這麼大了,竟還咬手指,南宮哲瀚不自覺勾唇啞聲一笑。
片刻才發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警惕地一轉臉,竟發現那個小傢伙一臉看好戲地審視自己,南宮哲瀚趕緊收起了笑臉,轉而腮上染了一抹緋紅,南宮晴月也識趣,笑嘻嘻地把臉轉向唐雪瑤。
被南宮晴月逮個正著,南宮哲瀚不免有些尷尬,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誰,本來揉捏著白子的手上力道加重了不少。
再看向唐雪瑤時,嘴中的手指已經抽出來了,雨過天晴的臉上掛起了彎彎的彩虹:“是這。”說著,將一個黑子大大方方地落下,爽聲道:“大王,到你了。”
唐雪瑤完全沉在了裡面,絲毫沒有注意到南宮哲瀚灼熱的目光,可是南宮晴月確實看在了眼裡,儘管她還不怎麼懂,但是南宮哲瀚膽怯出醜的樣子,讓她覺得好玩。
見那孩子臉上竟有些邪笑,唐雪瑤心有困惑,狐疑問道:“晴月,笑什麼呢?”
南宮哲瀚似是做賊心虛,生怕這熊孩子會張嘴說出來,趕緊掃了一眼,匆匆下了一子,顫著聲音催促道:“孤下完了,到王后了。”
聞言,唐雪瑤也就沒有再去管南宮晴月,忙去摸索南宮哲瀚的路數,可是南宮哲瀚怎麼會走這一步,唐雪瑤想了好一會兒他的思路,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可也沒有悔棋的道理,便專心按自己的路子來。
果然一心不能二用,一步錯,步步錯,明明可以贏的,硬生生地輸了,或者真的是打亂了他的心,南宮哲瀚雖然不甘心,也只能作罷,扔下手中的白子,悻悻道:“孤輸了。”
“大王本可以贏的,為什麼要走這一步?”唐雪瑤不解,從前幾步就能看出南宮哲瀚棋藝精湛,這種下法實在有些說不通。
還沒等南宮哲瀚說話,南宮晴月搶先一語道破,佯裝道破秘密:“兒臣告訴母后,剛剛父王一直盯著母后看,看得都痴了,所以就落錯了子。”
聞言,唐雪瑤嘴巴都驚開了,求證一般抬臉看向南宮哲瀚,南宮哲瀚並未正視唐雪瑤,唐雪瑤便看向了一旁的靈繡,靈繡只笑笑不語。
南宮哲瀚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似乎有些生氣南宮晴月戳穿自己,賭氣反說道:“你母后是父王的女人,父王想看就看,想看哪就看哪。”
本來沒什麼,什麼叫做想看哪就看哪,唐雪瑤聽後有些害臊,嘟著嘴瞥了一眼南宮哲瀚,示意他當著南宮晴月的面,注意點分寸,幹嘛跟個孩子計較。
聞言,南宮晴月趴在唐雪瑤的身上,垂著眸,撅著嘴:“哼,父王輸了就是輸了,怎得這般輸不起。”
這小孩子也是較真,只能南宮哲瀚認輸,悻悻吐了一口氣道:“好,是父王輸了,晴月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說來聽聽,沒準父王可以答應。”
聽到南宮哲瀚這樣說,南宮晴月噌的從唐雪瑤的身上爬起來,兩眼放光,揹著手問道:“父王此言當真。”
“當真。”南宮哲瀚微微點頭,撿著白子想都沒想就回道。
唐雪瑤也看向南宮晴月,自己也沒缺著她什麼,竟還有要求。
“那父王過兩日春獵的時候可不可以帶兒臣跟母后一起去,母后和兒臣甚是想念小白,也好看看它過得怎麼樣?”說著,南宮晴月起身走到南宮哲瀚的面前,一臉企盼地望著他。
南宮晴月不說,南宮哲瀚倒是給忘了,那隻銀狐被唐雪瑤送去了狩獵場,已經有四個多月了。
見唐雪瑤也在等著自己的回答,這孩子也是渴望的很,南宮哲瀚也不弔人胃口,捋捋袖子,直接爽快道:“可以啊,這有何難?”
“哦~太好了,母后,我們可以見到小白了。”南宮晴月高興得不得了,臉上活脫脫像開了花,跑跳到唐雪瑤身邊。
唐雪瑤自然也高興,微笑教導:“嗯,趕緊謝謝父王啊。”
南宮晴月開心得忘了謝恩,經唐雪瑤一提醒,忙站直了身子,恭敬行禮:“兒臣謝過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