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此舉無疑火上澆油,南宮哲瀚眼中多有狠勁,蓄了力驟然低身,出手掐住小白的脖子就舉到了半空中。
小白張牙舞爪的,頭來回搖著試圖要咬南宮哲瀚的手指,卻是越動越痛苦,猙獰著臉,看著就是難受不已。
唐雪瑤生怕南宮哲瀚真的會掐死小白,頓時雙腿一軟撲通跪下,探著兩隻手軟聲道:“大王,小白不是故意的,求大王仁慈,饒了它。”
小白跟唐雪瑤最親,相處了三個月,早就有感情,人心很多時候還不如動物的心眼好,看著小白難受的表情,唐雪瑤心疼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可是,南宮哲瀚的怒火併沒有因為唐雪瑤的服軟而削減絲毫,反而手上的力度更大了,挑著一邊的劍眉多有得意之色,似乎就是為了看見唐雪瑤這般低下身子求自己。
眼見小白眼睛都要翻白了,掙扎的勁兒也漸漸消下去,唐雪瑤不再求他,反倒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挺直身子大義凜然道:“大王,是臣妾沒有看好小白,您要怪就怪臣妾,求您放過小白。”
看著唐雪瑤那眼巴巴的樣子,南宮哲瀚的恨意更加深了,面上浮現厭惡的表情,冷冽開口:“放過它?孤給它一次機會,只要孤這麼一摔,就算懲罰它了怎麼樣?”
不等唐雪瑤言語,南宮哲瀚便暗暗發力,高高舉起,重重摔下。
唐雪瑤瞪著兩個淚眼死死盯著南宮哲瀚手上的小白,順著南宮哲瀚揮向的地方連爬帶滾地衝過去,嘶喊道:“小白。”
在場的人都很驚訝,誰也沒想到南宮哲瀚會這般殘忍,亦沒有想到唐雪瑤會因為這件事惹怒天威,更是用自己的身體去護著一個畜生,唐雪瑤的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恰巧接住小白,把它摟在懷裡,全然不管摔在地上的釵子。
她只顧著察看小白,卻沒看見自己手上已經劃破了皮,血都染了小白一身,緊張又心疼道:“小白,小白,你怎麼樣?”
見唐雪瑤那狼狽不堪的樣子,戴玉婷甚是滿意,左眉輕挑,下巴輕揚,居高臨下般俯視著唐雪瑤,儼然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到底連嘴上的弧度也藏不住了。
原本憂心的董倩倩反倒詫異了,與唐雪瑤不同,董倩倩儘管渴望人情,卻也早就對人間冷暖看淡,心中感嘆她對那個小畜生的情意,另一方面又覺得有些不值得,甚至是傻。
靈繡和斕靖也嚇得不輕,雙雙靠過去察看唐雪瑤的身子,只是守著南宮哲瀚她們也不敢再多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會加重他的怒氣,看著唐雪瑤的傷口,靈繡霎時紅了眼眶,更是埋怨自己失責。
顧不上她們兩個,唐雪瑤手下悄悄摸了摸小白脖頸上的脈搏,還好沒有生命危險,竟寬慰地笑了。
正是那抹帶淚的笑更讓南宮哲瀚火冒三丈,她竟然還笑得起來,她以為這樣就算完了嗎?
南宮哲瀚劍眉高挑,頗有些出爾反爾的姿態,狠狠心,陰陽怪氣開口:“剛剛孤說過,這小狐狸闖了孤的禁地,得死,人也不例外。”
這話說得一旁的人心下一緊,唐雪瑤怎麼說都是一國王后,怎麼能因為這件事就被賜死,靈繡著實惶恐,一面磕頭,一邊乞求道:“大王開恩,王后的的確確不知道這是禁地,求大王饒了王后這一次。”
斕靖見勢頭不好,也跪著上前央求:“大王開恩,王后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
唐雪瑤雖是一驚,但轉而又是一臉的不服氣,南宮哲瀚不過是想除了自己,還找那麼多借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索性跪坐在地上,抬了不懼的眸子久久望著南宮哲瀚,不言語,坐等他的發落。
南宮哲瀚一時心急衝昏了頭腦,恐怕早就忘了這是戴玉婷下的套,董倩倩見唐雪瑤並沒有求饒的趨勢,忙上前出聲幫其開脫:“大王,此事怕有蹊蹺,臣妾與宮中姐妹請安的時候,都會看到這小狐狸被圈禁在園子裡,不知今日怎麼就跑了出來,還恰恰跑到梅林,竟還有人把王后也領了過來。”
說這話時,董倩倩還有意無意地往戴玉婷的身上掃了幾眼。
聞言,戴玉婷氣結,這董倩倩明顯是在說自己,她知南宮哲瀚也不蠢,自然能明白其中意思,她自然要為自己說話,紅著臉開口質問道:“董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指桑罵槐,說本宮陷害王后嗎?”
董倩倩並未去看戴玉婷,全然不將她放在眼裡,揚著頭諷刺道:“妹妹豈敢說姐姐,姐姐不要給自己扣高帽子,姐姐就算是有心有膽,恐怕自己也想不出這等妙計。”
經董倩倩這麼一說,南宮哲瀚和唐雪瑤都多少猜到了些,斕靖突然聯想起了最近小菊的異狀,忙趁機插嘴道:“對,一直是小菊看著銀狐的,前幾日,小菊總是藉口偷跑出去,本來今日王后不必親自出來找銀狐的,也是小菊極力勸王后出來尋找的。”
不一會兒,就有人急忙忙跑進梅林,捂著手在銘崇的身邊耳語一番。
銘崇經了不少事,聽得訊息,卻也是假裝陡然身子一僵,匆匆上前正色稟告道:“大王,小菊失足落水,剛打撈上來,已經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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