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苗苗氣息一窒,有那麼點心虛,竟不知怎麼回嘴。
這麼一看,司空瓊也明白她們倆怎麼回事了。
舊日恩怨,剛好遇上了,自然要炸。
他清了清嗓子,問:“下毒,是什麼時候的事?”
管裳挑眉:“你不如問她呀,人還沒七老八十的,總不至於就忘了吧?”
連問話都不願意好好回答,反而開口便是踩住重點攀咬回去。
司空瓊體會到了她的難纏!
他是皇子,她不過一介臣婦,竟如此架勢,他能高興?
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他斜睨陶苗苗一眼,不辨神色地開口:“你來說。”
陶苗苗知道,這是要她給個準確的說辭。
她又不能否認,只能梗著脖子道:“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年紀小我貪玩嘛,將樹葉榨成汁,放到她的飯菜裡。誰知道那樹葉有毒啊。當時我也是嚇壞了,父母親當日便上管大將軍府賠罪,當時那件事也已經了了的。誰知道這麼長時間過去,她突然又翻舊賬了!”
把自己說得委委屈屈的。
“哦。”管裳面帶笑容,不以為然地道:“誰知道那夾竹桃葉子有毒啊!”
也不說別的,只是修改了陶苗苗的原話。
可其中的嘲諷,不要太明顯!
司空瓊又豈能聽不出來?
他依然維持應有的體面,道:“淮安侯夫人,既然是多年前的仇怨了,想來,該做的補償賠罪,當初陶家應該也做到了,一罪不做二罰。”
倘使當初陶家沒拿出點說法來,他就不信管家能罷休。
即便世家派系之間互相掣肘,然而管氏一族歷來不是省油的燈!
旋即,他語氣又折回來,道:“可你今日在本殿這裡鬧事,動手打本殿的側妃,此事不給個說法,說不過去吧?”
管裳挑了挑眉。
先不說陶苗苗在七皇子這裡是否受寵,單隻說死裝哥和死病嬌兄弟倆一個對比,死裝哥明顯要更腹黑一些!
可,她會怕?
她一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人,我打了就是打了,不後悔、不道歉、不接受調解!”
這態度,好囂張!
司空邢不免盯著她多看了幾眼。
這麼剛的嗎?
撇開立場談感覺,他覺得:管裳這女子,是真颯啊!
他好像理解她為何能在短短時日鹹魚翻身,從侯門棄婦到侯府掌權人了!
“你……”饒是strong哥都差點裝不下去了。
好在還能忍住脾氣,司空瓊耐著性子道:“如此便是你不講理了,淮安侯夫人,你非要如此,本殿也只能找太子為本殿做個評判了!”
管裳雙眸睜大,反問:“她跟我玩命,玩的我的命!你還要我講理,試問講的哪門子的理兒?不是,七皇子你屁股這麼歪的嗎?”
司空瓊氣息猛地一窒!
這話,也太難聽了!
可這麼一推邏輯,他也包不住了。
司空邢甚至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性命交關的事,做法難免激進一些。”
他這人不太愛動腦子,更喜歡動手,自然更能接受管裳的說法。
“試問,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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