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衍對著瓶口一下幹了大半瓶,整個人只能勉強站著,虞昭提心吊膽地看著,實在看不下去了,將酒瓶子一把搶了過去。
“剩下的,我來喝吧。”虞昭的手微微用力,將酒瓶子握緊,帶著一絲祈求看向傅聞川,最開始時那抹驚慌早被焦急取代。
之所以被為難,也是因為她與傅聞川之間的恩怨,不該讓宋時衍淌這趟渾水。
傅聞川抬眸,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刀,直直插入人的心臟。
正附在他耳邊低語的裴意映,見傅聞川的注意力被拉去,眼底蒙著一層怒意,對虞昭的敵意也愈發深了。
還未等傅聞川開口,她倒是有些不耐煩地拿過兩三個杯子,倒裡面倒滿了,往虞昭那邊推了推,“你替他的話,那就多喝這幾杯吧。”
“以示誠意。”
她趾高氣揚,手自然地搭到傅聞川的胳膊上,下巴微揚,絲毫不露怯。
屬於大家小姐的氣場揮發得淋漓盡致。
傅聞川沒制止,虞昭便預設這也是他的意思。
“好。”
虞昭暗暗咬牙,冷靜從容地應下,將手裡的酒一飲而下,繼而將裴意映倒出來的三兩杯也利落地解決了。
“我們先走了,你們請便。”
空杯子被重重往桌面上一放,虞昭迫不急待地攙著宋時衍離開,不過走了幾步,腳下就開始發軟,好不容易走出夜色,上了計程車,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時衍,你現在住哪?”
虞昭推了一把靠在自己身上的宋時衍,可他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上了車倒頭便睡了過去。
酒一點點上腦,她也開始覺得頭昏腦脹,乾脆直接把人帶回了住處,將人安置在客房。
夜色。
虞昭離開後,傅聞川身上的氣息很明顯發生了變化,冷漠的氣息拒人千里之外,裴意映輕挽著他的那雙纖纖玉手,也被他不留情面地扯了下來。
“裴大小姐,我跟你還不熟,請自重。”
他整個人都彷彿隱在了陰影裡,忽明忽暗的光照下,看起來如同從地獄裡殺出來的鬼魅,嗜血又陰暗。
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覺得周遭的壓力越來越大,像一個牢籠,將這裡的人牢牢困住。
“川哥,裴大小姐也是替你抱不平嘛,一回生兩回熟,何況,裴大小姐是黎奶奶認可的……”章東宇見氣氛不太對,立馬站到了裴意映的那邊,替著她說好話,“虞昭也有了新的開始,川哥,你也是時候重新開始了。”
他斟酌一番,還是將心底話如實說出。
裴意映千金大小姐,不比虞昭這個女人好?
更何況,有了裴家的支援,傅氏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只要傅聞川有了新的開始,那些過往就不會再讓他痛苦。
章東宇見證了傅聞川這些年的不易,比誰都更希望他可以忘記虞昭這個女人,重新開始。
誰料傅聞川沉下眼眸,眼底似有怒意在翻湧,沉著聲音冷冷出聲,“重新開始?她也配?”
那種被最愛之人背叛的痛苦,一想起仍能感覺到呼吸困難。
虞昭想要重新開始?那得問他肯不肯!
“她確實不配,可是川哥,你不能因為她耽誤了這一生啊!”章東宇眉頭緊皺,終於意識到虞昭到現在為止,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影響著傅聞川的情緒,頓時有些慌了。
還沒等他說完,傅聞川就已經站了起來,俊顏在燈光下忽明忽暗,身上的氣息冷峻逼人,生生將章東宇逼得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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