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川的臉緊緊繃著,如刀削般的輪廓在燈光的映襯下,愈發英俊動人,完美的下頜線若隱若現,更讓人著迷。
僅僅是坐在那裡,就有了一種能把控全場的氣勢。
章東宇的聲音,成功地引起了裴意映的注意,她抬眼朝虞昭看去,眼裡多了幾分不喜。
“阿川,這就是那個害你三年牢獄之災的前女友?”裴意映對虞昭的敵意毫不掩飾,卻礙於不知身側男人的態度,不敢太過分張揚,只是語氣裡,全是對虞昭的指責。
黎秀華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過這個女人,今天一見,果然有幾分姿色。
身量窈窕,面容清麗,獨有一份清傲在身上,滿場的衣香鬢影,單單她穿一身素白的經曲連衣裙,看起來十分獨特。
裴意映的勝負欲瞬時被挑起,要是自己輸給這樣一個身份地位都低下的女人,那她不是很丟臉?
提起那三年,在場沒有一個人是高興的。
虞昭的臉色變了又變,可傅聞川始終保持著最初的姿勢,雙腿交疊,微靠在座椅上,手裡端著一杯洋酒,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杯麵,目光陰沉得可怕,半張臉掩在陰影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周遭的空氣卻彷彿急劇下降,虞昭只覺得一股冷意從腳鑽進,直衝她腦門。
她卡在這裡,進退兩難。
“虞昭,你的心還真是狠吶。”章東宇咬牙切齒地替傅聞川抱不平。
他奉為大神般存在的男人,居然被虞昭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背叛,白白蒙受了三年的牢獄之災,大好的前程差點就毀了。
現在談起那段過往,他們還憤怒得很。
虞昭被他狠狠地瞪著,差點被他的眼神殺死。
“麻煩讓我們過去。”虞昭低著頭,拽住宋時衍的手越來越緊,不敢再往傅聞川那裡看,哪怕是一眼,她都不敢。
宋時衍見虞昭被人為難,頓時將他拉到身後護住,踉蹌的腳步使兩人撲在一起,外人看起來親密極了,但宋時衍並未在意,一味地想要將人護住,對著章東宇的語氣就不太好,“我們趕時間,請讓我們過去,不要為難她,好嗎?”
強硬的態度,死死將虞昭護在身後的動作,每一個都像是在傅聞川的禁忌上蹦噠。
虞昭一整顆心都快要被折磨廢了,她忙拉住醉意明顯的宋時衍,低聲勸道:“時衍,我認識他,不礙事,你可以解決。”
傅聞川仍舊一動不動,彷彿只是這場鬧劇的看客,完全置身事外。
裴意映默默看著傅聞種的舉動,見他毫無反應,默默放下心來,對著章東宇溫柔地笑笑,“東宇,讓他們走吧,別壞了我們的興致。”
說到底還是傅聞川的前女友,如今的傅聞川今非昔比,萬一兩人又看對了眼,那她的臉將往哪擺?
最好他們兩人沒有任何機會接觸,就可以杜絕這一切。
章東宇似乎十分喜歡裴意映,對她言聽計從,他側開身回到卡座上痞痞坐下,嘴裡還不忘嘲諷虞昭兩人,“還這麼早呢,就趕時間回去了?是趕著去酒店吧?”
他邊說邊笑,話裡話外全是難堪的嘲諷。
虞昭默默咬緊牙關,告誡自己這些話只是難聽,又不痛不癢,沒必要節外生枝。
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只覺得傅聞川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帶著審判的陰狠,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見章東宇讓開,她趕忙帶著宋時衍離開。
剛抬腳,一直沉默不語的傅聞川忽然冷漠在開了口。
“打碎了我的酒就這麼走了?”每一個字都彷彿透著刺骨的冷意,吵鬧的環境下,他低沉的聲音仍舊十分清晰地傳入了虞昭的耳中,“東宇,告訴她,這瓶酒值多少錢。”
虞昭喉頭一哽,彷彿被人封住了喉嚨般,發不出一個位元組,只是不可置信地朝傅聞川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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