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不出任何波瀾,卻莫名讓人寒意四起。
他要跟自己算賬?
見傅聞川開了口,章東宇幸災樂禍,十分高興傅聞川開始計較起來,立馬挺直了背脊骨,音量也跟著提高了不止一個度,“目前幾十萬吧,再過個幾年,可能會更貴。”
“我們可一口都沒喝到呢。”
“虞大小姐,不知道現在的虞家,財產還有沒有這一瓶酒的數目,你還賠不賠得起?”
虞昭知道傅聞川今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她如實回答:“確實賠不起。”
不要說幾十萬頗有價值的藏酒,就是幾千塊,她也沒能力。
口袋早已經空空如也了。
而傅聞川給的那張卡,不要萬不得已,她也是不會再用了。
“傅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消氣?”她再一次低聲下氣地求他,只是這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新歡,舊友。
她的顏面與尊嚴註定要被踩在地止被他們摩擦。
可這麼多年受到各種冷眼旁觀,尊嚴是最不值錢的。
傅聞川不說話,只是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雙眼已經開始漫上了血色。
看她護著宋時衍,看得他十分生氣。
他的目光往桌上一掃,章東宇就立馬站了出來,從上面擰出一整瓶未開蓋的洋酒,利落地將瓶蓋開啟,往虞昭面前一遞。
“喝了它,這筆賬就算了。”
他的聲音平靜,卻在虞昭的心裡引起了濤天波瀾。
一整瓶?
她會酒精中毒吧?
“喝不喝?”章東宇不滿地催促著。
虞昭不確定地朝傅聞川看去,見他微垂著頭,側身傾聽著裴意映在耳旁說著什麼,似乎已經是默許了章東宇的決定。
她頓時有些絕望。
喝了這一瓶,她怕兩個人都走不出夜色!
“我替她喝!”身伸的宋時衍往前一挺身,醉得連跟都走不穩的他,此時卻穩穩地將那瓶酒接住了,“是我撞到的你,別找她的麻煩。”
“喝的人應該是我。”
宋時衍的話擲地有聲,彷彿誓死要捍衛虞昭。
倒是讓章東宇有些意外。
他壞笑著看向兩人,抬了抬下巴,“算你有種,還以為你會一直躲在女人身後呢!那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