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相處，傅聞川對自己一向冷冷清清，突然放下姿態，讓她不得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即將對自己做些什麼。
她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彷彿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在電梯到達之前，他放開了她，垂眸深深地凝視著她的臉。
“阿川，你這是怎麼了？”虞昭揚起臉與他對視，瞥見他眼底湧動著的那抹複雜情緒，愈發不安，“我也不知道虞一舟會這麼算計我，對不起，但是能不能繼續讓我留在傅氏？”
這是離夢想最近的一次，可以讓她學以致用，就算作品不能公開自己的名字，她也甘之如飴。
可一旦傅聞川收回這個機會，可能這輩子都再也接觸不到服裝設計了。
虞昭的眼裡充滿著祈求，她目光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傅聞川只覺得心臟某個部位被狠狠地刀了一下。
他受了幾年的牢獄之苦，可虞昭也過得不輕鬆，這算不算報應？
“對不起，我們之間的過往給你帶來了困擾，我……”虞昭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下去，她用力咬著唇，雙手緊握成拳。
這一切，都是因為虞一舟。
她恨，卻奈何不了。
傅聞川見她緊咬著唇，冷著臉想要制止，卻又及時止住了，他將手放回身側，移開視線不去看她。
電梯門徐徐開啟，外面就是屬於總裁辦的樓層，他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他跨出電梯前，刻意停頓了下。
虞昭望著他修長的背影，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暖流，可疑惑都並沒有消失，甚至還令她多了幾分苦惱。
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是安慰自己，還是隻是在陳述事情。
虞昭跟著傅聞川進入總裁辦公室，入門就看到裡面的許琳，見門開啟，她立馬誠惶誠恐地轉過身，瞥見虞昭時，臉色頓時就白了。
“傅總，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許亦捏著一疊紙張，輕輕瞥一眼許琳，迎上前將資料遞到傅聞川的手中，順便簡單報告了一下，“許琳也認了，這是她做的。”
“她花了錢請人抹掉IP地址，至於您跟虞小姐之間的過往，她只是說打聽出來的。”
至於這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隱情，還不好說，許亦也不好下判斷。
傅聞川入獄三年，他從來沒有遮遮掩掩過，可被初戀陷害，這個前提，也並不是自己說出去，初戀是誰，他更沒有提過，可就是有人知道。
這些，他都沒有去處理。
要打聽，還是很容易的。
傅聞川一步一步，徐徐走到許琳的跟前，周身凜冽的氣息，上位者天生的強大氣場，逼迫得人差點窒息。
許琳提著一顆心，即使知道結果，卻仍感覺膽戰心驚。
“傅……傅總，我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錯事，不應該妒嫉虞昭，做出這些有損公司的事情。”許琳彷彿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眼裡早已經失去了期待的光，她一遍遍地解釋，“我知道錯了，虞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