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成了大錯,看來喬府並沒有看好穆長歌,不然怎會娶長寧。
還有喬侯爺為什麼說謊?試探?
穆長歌輕笑,如今她代替原主,不會對那個沒腦子,又怯懦的喬恆有半分心思,更不會由著侯府拿捏。
“連翹,把東西收拾好,找些生薑來。”
“生薑?大小姐要它做什麼?奴婢給您打熱水沐浴。”連翹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往外走。
穆長歌說道:“我雙手雙腳有凍傷,遇熱癢痛,生薑可緩解,去吧。”
連翹連連點頭,轉身出去。
穆長歌解開狐裘,摩挲著刺癢的雙手,看著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吱嘎一聲門開,秦嬤嬤帶著丫鬟進來,見她一人坐在那,臉色一沉,“怎麼照顧大小姐的?都死哪去了!”
“秦嬤嬤,連翹幫我找東西去了,您有事?”穆長歌就知這老奴一定會來,但沒想著會這麼快,淡出一句,盯看著。
清冷的眸光像一把利刃,驚得秦嬤嬤嘴角一抽,立馬滿臉堆笑說道:
“那丫頭來府上時間短,人是勤快,但做事毛手毛腳,老奴又給您找了兩個機靈的,夏荷翠冬。”
兩個年長連翹的丫鬟上前,福身施禮,“大小姐。”
穆長歌掃了一眼她們兩人,這是呂氏身邊的大丫鬟,此前對原主還不錯,後來出事,就變了臉。
雖是給了她,但她們知道誰是主子,照顧她不就看著。
穆長歌抿唇,“我姓穆,叫我穆姑娘,喬小姐才是你們的大小姐,記住了?”
看向秦嬤嬤,“多謝嬤嬤,連翹雖小但我喜歡,就留在我身邊,勞煩嬤嬤與侯爺夫人說一聲,幫我請個大夫。”
“太子說不想我委屈,就當給太子面子,日後見面,我也能幫襯說上話不是,您說呢?”
秦嬤嬤愕然:“她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三年不見,這賤人怎像是脫胎換骨,擺佈不得了。
不過,夫人說了先順著她,等她嫁出去生死與侯府無關。
那就讓她囂張幾日。
秦嬤嬤尷尬一笑,“是老奴粗心,忘了大小姐病著,日後這話莫要再說,您就是大小姐。”
“這三年,老爺夫人愁白了頭髮,一直掛念大小姐,可您也知長寧公主侯府惹不起啊,您多擔待,老奴這就請大夫去。”
點了下頭,匆匆走了,生怕穆長歌再說他話,她一時繃不住惹惱了她,壞了侯府的大事。
穆長歌怎會把秦嬤嬤放在眼裡,不過是替主子辦事,她發瘋也得正主在才有用不是。
而眼下是這兩個丫鬟,只要她們在她就沒辦法與連翹親近,事自然打聽不到。
看著端著裝有衣服首飾托盤的夏荷翠冬,依舊揉搓著雙手,“燒水沐浴,準備吃食,盥洗的新衣。”
夏荷翠冬餘光對視一眼,笑著放下托盤,“夫人知您回來,就準備了新衣,料子都是極好的。”
“這些首飾也是夫人二小姐親自挑選的。”兩個丫鬟沒有一個想去幹粗活,一人拿著一樣給她看。
穆長歌訕訕一笑,“夫人有心我自是感恩,可這尺寸你們確定我穿的上?”
起身站起,瘦弱的身形比兩個丫鬟還高上半頭。
夏荷翠冬一怔,頓感手裡的衣服是個笑話。
是新衣服不假,可卻是給喬焉做的,她不喜送來了這。
穆長歌與喬焉相差一歲多,尺寸自是不一樣,這會該怎麼解釋?
正想著怎麼搪塞,門口傳來腳步聲,翠冬急忙說道:“對不起穆姑娘,定是裁縫弄錯了尺寸,奴婢這就去重新做,不是夫人的錯。”
“誰給你的膽子直呼其名?阿姐是侯府大小姐。”喬焉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
穆長歌挑唇淡笑,她不去找喬焉,她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這紫薇苑,還真是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