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歌看著走進屋內的喬焉,翠冬撲通跪下,“二小姐,奴婢怎敢冒犯大小姐,是大小姐命奴婢們叫她穆姑娘的。”
“阿姐,當真要這般生分嗎?”喬焉絞著手指,紅著眼眶,“從小到大阿姐寵著嫣兒,不與阿兄計較,敬重爹孃。”
“三年不見,這些情分就蕩然無存了?嫣兒知阿姐心有怨恨,可那日嫣兒說的也不併不虛假,不是嗎?”
眼淚滴落,好不委屈。
雖說是事實,但她還真會拿喬。
穆長歌輕嗤一聲,“三年前我將親情愛情混為一談,時隔三年看得多了聽得多了,便明白那不是愛慕。”
“我本就姓穆,叫穆姑娘合情合理,喬小姐若是為道歉而來就應有道歉的樣子,而不是指責我。”
“夏荷翠冬是喬夫人的大丫鬟,我用著不順手,煩請喬小姐將這些東西和人一併帶走。”
喬焉一怔,寄人籬下的養女,說話怎敢比她霸道?
三年折磨,她應被磋磨的膽小怕事,事事順從,而不是伶牙俐齒。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一個賤婢指責本小姐。
喬焉手指絞的泛紅,眼淚滴落,“阿姐,你怎能。”
“我怎就不能?”穆長歌沒容她說完話,就接了話茬,“家醜不可外揚,而你明知故犯,另侯府難看,是我的錯?”
“受罰三年我不怨侯府,也記著養育恩,但你知錯卻不低頭,還想著我寵你,我犯賤嗎?”
“口口聲聲知錯,讓我原諒,什麼都可以給我,那我要你的命呢?”
一步近前,垂目看著矮自己半頭的喬焉。
喬焉身子一顫,翠冬急忙上前,“明明是大小姐犯的錯,怎能怪二小姐?”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落在翠冬臉上。
“我阿兄是四品將軍,我不曾讓你說話插什麼嘴?侯府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看向小臉慘白的喬焉,拂袖笑了,“喬小姐,同你開玩笑,怎怕成了這樣?”
“就你這樣的在宮裡怕是活不過三天,不打趣了,我累了,都請回吧。”袖子一斂,轉身坐在椅子上。
喬焉見過穆長歌打阿兄,發癲跪地匍匐的樣子,要她的命會是玩笑?
她拿捏不住穆長歌,就不信沒人拿捏得住,她絕不能讓賤人踩在她頭上。
尷尬一笑,抿唇道:“嫣兒只想和阿姐敘舊,沒想著打擾了,嫣兒這就走。”
拂袖落淚,遞了下眼色,嚶嚶哭泣走了。
翠冬夏荷也不敢久留,端著托盤緊隨其後。
穆長歌訕訕一笑,起身走向門口,站在那聽聲。
連翹剛好從廚房那邊回來,看見一臉怒氣的喬焉福身施禮,“二小姐。”垂著頭側到一邊。
喬焉正愁著沒處發火,瞧見她殷切的樣子,揚手一巴掌,“跑哪躲懶去了?阿姐病著你不知?”
“大小姐讓奴婢尋生薑治凍瘡,奴婢沒有躲懶。”連翹怯怯地將一盤生薑片呈現喬焉面前。
喬焉輕哼,“學會頂嘴了,你忘了吃誰家的飯?”揚手又要打,身後傳來穆長歌的聲音。
“喬小姐,我有凍瘡遇熱癢痛,大夫沒來我也不能忍著,讓連翹拿生薑緩解,和吃誰的飯有關係?”
靠在門邊,看著喬焉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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