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焉也不眼瞎,自她來紫薇苑就見著穆長歌在揉搓雙手,紅腫刺目的凍瘡看著就痛癢。
但她無心關懷,只想著示好說出心中所願。
可怎知,穆長歌不入局,反而打了她母親的人,還要她的命,想好的說詞只能嚥下去。
這會教訓自家下人,穆長歌陰魂不散的出現,是巧合?
喬焉收回停在半空的手,“阿姐是怪侯府怠慢?”抖唇聲顫,委屈盡顯眼底。
穆長歌抿唇,“雪天路滑走得慢,哪像喬小姐這般,勤快。連翹,還不進來,手癢我會打人的。”
後話說的很重,身子一側進了屋子。
氣的喬焉攥緊五指,好想大叫發洩,可她不能,便看向連翹,“亂說話本小姐不會放過你,滾!”
哼了一聲,氣洶洶的走了。
連翹輕吐一口氣,快著步子進屋,“多謝大小姐解圍,奴婢幫您擦患處。”
拿著薑片輕輕擦拭穆長歌的手指,一句話都沒有。
穆長歌看著她,“你是我的人,賞罰應由我處置而不是喬焉,這一巴掌我會幫你討回來。”
“不。”連翹脫口一字,立馬垂下頭,“奴婢是府裡下等丫鬟,能伺候大小姐已是榮幸,切不可因為奴婢與二小姐生分。”
“生分?”穆長歌笑了,為奴三年侯府可曾記得原主?可曾想過再回侯府如何相處?
原主犯錯命抵了,侯府的錯也得拿命償。
穆長歌伸手抬起連翹的下顎,眸子陰冷下來,“連翹,你雖在侯府當差但你的命是我阿兄救的。”
“我不圖你回報,但也不容我身邊的人膽小怕事,你若做不到就給我離開!”
“大小姐。”連翹惶恐跪下,低著頭身子顫顫,“奴婢不走,奴婢是長青公子的人,也是大小姐的人,奴婢什麼都能做。”
“好!那你現在就去夫人院子,說我要阿兄的書信,問起侯府三年發生的事,你說我不信攆你滾。”
話聲未落,穆長歌抓起茶盞啐在地上,“我受了三年的苦,侯府上下為什麼沒人來看我?”
“你的命是我阿兄救的,為什麼替他們說話?你滾!”猛地一腳踹在一臉懵的連翹身上。
連翹還未緩過神,就聽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容不得想穆長歌為什麼,忙的跪地道歉。
“奴婢知錯了,大小姐息怒。”
“滾!”穆長歌嘶聲力竭怒吼,一把拉起連翹,開門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緊閉。
連翹怕打著房門,求穆長歌開門,一聲歷喝嚇得她停了手,站在一旁低頭哭泣。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別在這礙眼。”秦嬤嬤狠狠瞪了一眼連翹,伸手請著。
“讓您見笑了周大夫,您請!”
推開門一瞬,一盤子薑片鋪天蓋臉飛來,盤子落地摔碎,秦嬤嬤驚呼一聲。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可是連翹惹了您?”
周大夫嚇得差點扔了藥箱,怒氣掛滿臉,看向背對著他們的穆長歌,眸子一驚。
這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