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歌那視死如歸的眼神,令靖安帝心驚,唇角微微揚起,“長歌,朕欣賞你的勇氣,但也不急於立下誓言。”
“你說穆雲梁瑛是你生父生母,那喬侯爺可有異議?”靖安帝誇讚一句穆長歌,便看向喬侯爺。
喬侯爺思緒已經混亂不堪,他本以為穆長歌是來訴苦的,請求皇上為她做主。
可沒想到,穆長歌竟要戎邊,皇上還很是讚賞,有恩准之意。
那他剛剛費盡心思傳話貴妃又有何意義?
喬侯爺垂著頭拱著手,一雙老眼轉了轉,名字已出口便不好更改,那就給他們換個身份。
“回皇上,長歌口中的穆雲梁瑛,本是林江關的獵戶,戎邊後成了臣的部下,他夫妻二人救臣而死,臣愧疚不已。”
老狐狸,你究竟在隱瞞什麼?為什麼不說實情?
穆長歌聞言,怒火中燒,她沒有證據證明喬侯爺說謊,只能緊抿著唇瓣,死死的盯著喬侯爺。
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靖安帝眉頭微皺,先是瞥了一眼滿眼怒火的穆長歌,而後又看了一眼額間滲出冷汗的喬侯爺。
看來這兩父女的仇恨不僅僅是因受罰三年,穆長歌如此決絕,怕是侯府有所隱瞞。
靖安帝眯了眯銳利的眸子,沉氣說道:“不論他們曾是何身份,都是天啟的英雄,沒有他們就沒有天啟的安定。”
“長歌,太子說你風寒未愈,戎邊一事,就等你養好身子再作商議,如何?”
“穆姑娘病了?”貴妃娘娘沒容通傳就進人殿中,關切的看向穆長歌,“天啟雖有女子從軍的先例,但也不急於此時不是。”
“臣妾見過皇上。”轉身面向靖安帝,微微行了一禮。
“母妃。”一直沉默的蕭策,向貴妃行了一禮。
喬侯爺:“臣見過貴妃娘娘。”
“民女穆長歌拜見貴妃娘娘。”穆長歌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即低下頭,心中暗自思量:
“貴妃娘娘怎麼突然來了?方才在侯府未見喬夫人,難道是喬夫人來了宮中?”
“若喬夫人確實來過,貴妃娘娘此時現身,莫非是為了晉王的婚事?”穆長歌心中這般想著,微微側目望向蕭策。
蕭策並未看向她,而是專注於端起茶盞,品茶。
穆長歌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隨後低頭跪著。
靖安帝語氣淡然:“貴妃何以有空來乾清宮?有事?”
“是,臣妾此來,確實有事,且是喜事。”貴妃娘娘邊說邊走上前,拿起茶壺斟了一杯茶,遞給了靖安帝。
靖安帝見貴妃不僅未離去,反而站在自己身旁,令他反感。
但臣子跪在地上,兒子在一旁觀望,不便拂貴妃的面子,便接過了茶盞,“是何喜事?”
“昨夜,臣妾去探望晉王,他向臣妾說,對穆姑娘情有獨鍾,希望娶她為妾。”
“臣妾自然明白正妃尚未迎娶入宮,此時便納妾室似有不妥,但晉王自重傷以來,一直鬱鬱寡歡,臣妾於心不忍便應允了。”
貴妃娘娘說話間,喜悅的神情轉為憂傷,拿著帕子拭淚,語氣中帶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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