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歌服下湯藥後,連翹便一遍又一遍地用冷水為她降溫,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這是受了多少苦?是誰如此狠心?”
“如若長青公子在,他一定不會讓姑娘遭受這樣的委屈,姑娘您快點醒來啊。”
淚水如串串珍珠般滑落,視線已被淚水模糊。
連翹心疼得呼吸都變得不順暢,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她的手顫抖不已。
“連翹之前愚笨,差點誤會姑娘好意。不過,請姑娘放心,連翹一定會保護好姑娘……”
低聲碎碎念著,試圖喚醒穆長歌。
連翹凝視著窗外逐漸暗淡的天色,輕觸穆長歌的額頭後,迅速走向廚房。
與此同時,呂氏和喬焉也到了紫薇苑。
敲門後未得回應,呂氏面色一沉,推門而入。
她徑直走向床榻,見到穆長歌面色已有所好轉,便伸手試探其體溫,“退熱了,長歌。”
“阿姐。”
穆長歌微微皺眉,張口欲言,“水。”
喬焉急忙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了幾口,“阿姐,你終於醒了,娘差點被嚇壞了。”
“焉兒,你阿姐醒了就好,快把歸元丹拿來。”呂氏用帕子擦去淚水,伸手扶起穆長歌。
喬焉隨即取出錦盒,開啟後遞了過去。
呂氏解釋道:“這是歸元丹,對你的傷勢有益,是焉兒費盡心思才求得的。”
穆長歌瞥了一眼母女二人,又看了看那棕色藥丸,醒來後她們為何如此關切?
如果她們心懷不軌,不會明目張膽地投毒,那又是為何?
穆長歌沒有回應,而是環顧四周,未見連翹的身影,眉頭緊鎖,“連翹呢?”難道那丫頭出事了?
呂氏一愣,她醒來後竟是先詢問一個外人,而非她這個母親?
呂氏尷尬地笑了笑,“不清楚那丫頭去了哪裡,娘來時就沒見到她。”
“長歌,你生病了,連翹一個人怎能照顧得過來?如若你不喜歡娘院子裡的丫鬟,你在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
“阿姐,讓枝兒來伺候吧,她雖是焉兒院子裡的人,但之前也和阿姐熟悉,用起來會更順手。”
喬焉接著母親的話,將自己的貼身丫鬟送了過來。
穆長歌不清楚自己昏睡多久,又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連翹一定是將她的話傳達給了呂氏,再拒絕就顯得過於生疏了。
雖然這是她所期望的,但在此時此刻,會對連翹不利。
穆長歌拂袖,輕咳幾聲,“喬夫人所言極是,多謝喬小姐。”
“阿姐,這是焉兒應該做的。若不是焉兒性格魯莽,阿姐怎會教導?至於歸元丹,阿姐放心,它沒有問題,我是從長。”
喬焉一時得意忘形,不慎說漏了嘴,隨即閉上了嘴巴。
垂頭緊抿著嘴唇,責怪自己總是說話不經大腦。
呂氏急忙解釋道:“這歸元丹是從長寧皇兄晉王那裡得來的,雖然不是什麼稀世珍寶,但也是御用之物。”
“焉兒擔心你多心,所以沒敢繼續說下去。”
晉王是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嗎?
穆長歌記得,在原主暈倒之前,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出現並斥責長寧公主胡鬧,隨後原主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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