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她是怎麼遇到太子殿下的,我來是想請求公主救救她,否則我就成了罪人。”
喬焉嗚咽著,淚水如雨。
長寧公主聞言惱羞成怒,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本公主的人她也敢打?那個賤婢存心找死,你讓我救她,喬焉,你腦子沒病吧!”
“我...”喬焉委屈得像個淚人,說太子不僅親自送穆長歌回府,還不允許任何人讓她受委屈。
穆長歌因風寒高熱暈厥,生命垂危,侯府不敢輕視太子的命令,她擔心牽連到公主,所以才來此。
“她不顧及十五年的恩情,倚仗長青阿兄的戰功和太子的庇護,與侯府翻臉,我能怎麼辦?”
確實需要深思熟慮。
太子哥哥愛惜人才,京城無人不曉。穆長青一戰成名,連父皇都對他讚不絕口。
本公主觸犯了他的妹妹,太子哥哥怎會不怒?
看來太子哥哥只是出於對臣下的體恤,對穆長歌並無其他私情。
那麼皇兄又是為何?他與穆長歌素未謀面,穆長青亦非他麾下之士,另有原因?
長寧公主回想起蕭策的詢問,斷定是出於愛才之心,否則不會如此強調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她確實有所失德。
至於她的皇兄晉王,她不敢去問。
皇兄從邊關受傷歸來後,性情大變,不僅對她不再親近,反而顯得厭煩。
若非那日,偶然在皇兄宮中遇見穆長歌,她怎會對她有所行動?
皇兄大發雷霆,將她趕走,禁止她再踏入他的宮中。
已經過去好幾日了,皇兄甚至不曾看她一眼。
也罷,皇兄是否成為太子與她這位公主毫無關係。
她是天啟長公主,無論誰繼位,都改變不了她的地位。
只是心中的坎難以逾越,愛她的人卻偏愛賤婢穆長歌,她不甘心。
穆長歌,你真是走了好運,有這樣一個讓父皇和太子都敬重的兄長。
長寧公主壓下不滿,看向喬焉,“有功之臣,我父皇也會給予敬意,穆長歌罪不至死,但她也不能忘記恩情。”
“她本姓穆,不是侯府的人,即使反目又如何?大不了將她逐出府,這有何難?”
“不過,穆長歌確實不宜在此時死去,本公主與你阿兄的婚期臨近,我不想沾染不祥之氣。去,取歸元丹來。”
穆長歌,本公主打你又怎樣?救了你的命,你的命便是本公主的。
待本公主嫁入侯府,自會慢慢與你算賬。
長寧公主抿唇一笑,優雅地端起茶盞,輕啜一口。
喬焉見自己的計謀得逞,起身致謝,“我早知公主心地善良,定會助我一臂之力。我阿兄能娶到公主,實乃他的福分,嫂嫂。”
“焉兒不得無禮!”喬恆沒容宮女通稟,就進了殿中,呵斥妹妹一句看向長寧公主。
“臣子喬恆見過公主,家妹言行有失是臣子有失教導,望公主見諒。”
“喬焉,還不道歉,隨阿兄回府。”狠厲的瞪了一眼妹妹,拱著手垂頭不曾看長寧公主。
長寧公主怒氣本已消散,可喬恆一番話將她惹惱,冷哼一聲,“言行有失,那你呢?未得通傳擅自進殿,可知罪?”
啪的一聲,手裡的茶盞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