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兒為何要進宮?”喬侯爺回過神來,詢問道。
呂氏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命令道:“快去,叫恆兒進宮,務必把焉兒帶回來。”
秦嬤嬤應聲而去,呂氏轉向喬侯爺,解釋道:“方才焉兒想取太子的狐裘,我稍微責備了她幾句,她可能是去見長寧了。”
知子莫若母,喬恆兄妹的心思,呂氏瞭如指掌。
三年前,喬焉不慎得罪長寧,隨後穆長歌受罰,但她卻與長寧關係變得密切。
那時,侯府為了提升地位,支援喬焉,為她與晉王定下了婚事。
然而,誰也沒料到,晉王在邊關遭遇不測,失去了儲君資格,呂氏便打算接回穆長歌,讓她代替女兒出嫁。
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今日之事卻讓喬焉失去了冷靜,呂氏不得不責備她。
誰又能料到,喬焉竟會進宮,萬一她口無遮攔,豈不是全盤皆輸?
呂氏吩咐下去,向侯爺解釋。
喬侯爺面色陰沉,怒氣衝衝,他這雙兒女實在是不成器,竟為了一件衣裳爭風吃醋,怎能擔當重任?
“是我們教女無方,寵壞了他們。等焉兒回來,讓她去跪祠堂。”
喬侯爺咳嗽不止,心痛如絞,扶著椅子坐下,揉著太陽穴,嘆息連連。
呂氏也失去了爭辯的興致,只盼喬恆能快點帶回女兒。
清心閣。
喬恆離開紫薇苑,回到房中獨自喝悶酒。
望著架子上掛著的大紅喜服,刺眼至極,他起身想要扯下它,門就被敲響了。
“大公子,二小姐突然進宮,夫人不知何事,怕她惹出禍事,讓您進宮帶回二小姐。”
喬焉你還嫌家裡不夠亂嗎?
喬恆穿上狐裘,開門而出,沒有多問原因,只簡單地說了一句:“我會把她帶回來。”便離開了。
秦嬤嬤愣了一下,隨即聞到了酒氣,望著遠去的喬恆,心中擔憂:“喝了酒,會不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宮中。
長寧公主情緒失控,憤怒地摔碎了茶盞,緊握著拳頭,“她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卑微婢女,憑什麼不能打?”
“皇兄責怪我破壞他的事,太子也責備我不體恤臣下,為何都要護著她?穆長歌,你究竟有何妖術?”
“公主,喬焉小姐求見,她正在殿外候著。”一宮女快步進殿微微行禮,低著頭回稟。
喬焉?這個時辰她來做什麼?
長寧公主深吸一口氣,“清掃乾淨,請她進來。”整理著衣袖,坐在椅子上,盡力平復情緒。
宮女迅速清理了碎片,重新沏了一壺茶,方引喬焉進殿。
長寧公主看她一眼,端起茶盞,“你怎會有空來探望本公主?穆長歌不是已經回府了,不該敘舊嗎?”
喬焉沉默不語,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無聲地哭泣。
長寧聽到哭聲,眉頭緊蹙。
“你怎麼了?前幾日你還興高采烈地來找我,說要和她重續姐妹情誼,一家團聚,讓我好好照顧她,不是嗎?”
“本公主可是照顧得無微不至,你沒看到?”長寧公主突然放下茶盞,臉色變得冷峻。
“太子今日可是去了侯府?”
喬焉被嚇得一顫,急忙回道:“今天我和阿兄去接她,她不僅打了阿兄,還指責我們有錯,阿兄生氣我們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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