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熟悉林江關,由他親力親為最為穩妥。”靖安帝話落,看向蕭策,淡淡笑了下。
蕭策會意,拱手道:“兒臣遵旨。”
喬侯爺雖有不甘,但時間上確實來不及,便沒在說話,只是低著頭,蹙著眉眼,一臉不悅。
靖安帝見無人有本奏,便下了朝,蕭策來到乾清宮,“父皇。”
“有事?”靖安帝扶衣坐在龍椅上,端著參茶抿著。
蕭策道:“昨夜兒臣沒得父皇應允,擅自進宮,無意看見晉王離宮,不知父皇可知?”
朕已經應允他離京,為何還要連夜出城了?
靖安帝思慮須臾,放下茶盞,“晉王說坊間有位神醫,他想著試試,朕便應允了。你進宮是為何事?”
“原來如此,兒臣進宮是想起當年林江關戰事,想作為參考,就沒打擾父皇。”
“父皇若無他事,兒臣就著手糧草一事。”蕭策一句話帶過進宮做的事,站在那候著。
靖安帝聞言,就知是為何事,看著蕭策似有所思,只嗯了一聲,便看起奏摺。
蕭策拱手退下,出了乾清宮,看著蕭逸寢殿的方向,神醫,治腿疾?看來他還想要這個位置。
沉了沉氣,著手糧草事。
喬侯爺下朝回了府中,坐在椅子上,抬手揉著眉心,一臉倦容,甚是疲乏的樣子。
呂氏斟了杯茶,“事情不是已經辦妥,怎還愁眉苦臉的?”吹了吹熱茶,遞給喬侯爺。
喬侯爺端著茶盞,輕輕吹著,“今日早朝皇上提及押送糧草,我本想為恆兒多爭取立功的機會,怎知皇上將此事給了太子。”
“太子對長歌說是念及長青的情誼,但我看著未必,更覺得皇上是有意戳和。”
話落,喝著茶。
呂氏眸子一驚,“那怎麼辦?長歌若真的立下戰功,皇上賜婚就沒機會了,你想想辦法啊。”
想辦法,若有辦法,何止愁容不展?
喬侯爺最懶得聽呂氏這句話,每每都是讓他怎樣,做了舉措,卻又不遵從他意思,鬧成今日這般,誰都有責任。
放下茶盞,喬侯爺哼了一聲,“拿下黑風崖怎是易事?她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就是有本事,也不會有那個命。”
“你寫封信送去你母族,讓他們務必咬死穆雲梁瑛是獵戶……等恆兒到地方,再打點一二,得他們幫襯一定能成。”
“行,我這就寫。”呂氏這次什麼廢話都沒說,一口應下,起身就去忙。
喬侯爺交疊著雙手,靠著高背椅,看著嫋嫋檀香,似乎看見了穆雲。
“強行進攻,只會損失慘重,即使拿下黑風崖,也守不住。”
“那就這樣等著?何年何月能挖鑿好隧道?年關將至,你就不想過個好年?有事我擔著。”
“回來,喬以安……”
一片廝殺聲起,白雪染紅,滿目紅色。
一杆長槍刺穿敵軍喉嚨,一隻大手將他拉起,“兄弟,我們一起殺出去……”
“穆雲……”一女子騎著白色戰馬,提槍從上前來,一把將他放在馬背上,翻身躍馬,揮動長槍。
“快走,照顧好長青長歌……”
喬侯爺閉了閉眼,眼淚順勢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