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一字一行的看著,劍眉緊蹙,墨色的瞳仁陰霧重重,“主將判斷錯誤,損兵數千,這與穆長歌說的有出入。”
如若,穆長歌聽到的是真的,喬侯爺可是欺君之罪。
蕭策看著史冊,重新梳理著所有,喬侯爺種種行徑,確實可疑。
若弄清真相,需得找到曾經參戰的故人。
蕭策沉了一口氣,放下史冊,找著戰死將士的名冊。
翻找許久,才找到,看著數千人的名字,蕭策的手微微顫抖,眼睛迎著淚水。
慶幸的是,上邊記載著出生地,有些許人恰巧出自林江關。
啪的一聲,合上名冊,拿著那捲史冊,匆匆出了宮。
奇峰聽見踩雪的的聲音,下車迎了上去,“太子。”
“回太子府。”蕭策什麼都沒問,也沒說,就上了車。
不多時,回到太子府,奇峰說道:“剛剛看見的馬車是晉王的,已經出城了,莫不是去找穆姑娘?”
蕭策聞言,愕然看向奇峰,“可有暗衛跟著?”
奇峰點頭,“一同出城,守城的侍衛阿亮說,晉王回宮後,虐殺宮女,時常夜半出城拋屍,今日晉王出城不知何故。”
虐殺宮女?
蕭策背脊生寒,他幾次求娶穆長歌,難道是為了虐殺她,洩憤?
緊著手,眸子緊蹙著,“本太子沒說實情是給他面子,念著同胞情誼,不想父皇傷心,他竟如此狠毒?是本太子太過仁慈了。”
話未落,就拿過史冊遞給奇峰,“當年戰績史冊,你看看。”起身站起,拿著名冊去了桌案,提筆寫著。
奇峰看過卷宗,眸子一蹙,“這和穆姑娘說的大相徑庭,但這分歧卻不一樣,太子可是有所懷疑?”
“穆長歌是偷聽,沒有證據定是不能枉然下定論,這份名單,送去林江關,逐一查證,穆雲梁瑛可有同姓同名。”
“這封信讓他們親手交給林奇,黑甲衛必須服從穆長歌,護她周全,單線聯絡穆長青,晉王極有可能去林江關,務必小心。”
說話間,三封信裝進信封,遞給奇峰。
奇峰拿過書信,點頭轉身走了。
蕭策看著瑩瑩燭光,“長歌,待本太子辦完手頭上的事,就去找你……”
燭火搖曳,雪花飛舞,一夜間大地銀裝素裹。
蕭策早起進宮早朝,靖安帝看了一眼他,便說道:“今冬的雪尤為的大,寒風肆虐,河道用不了多時就會全部冰封。”
“林江關勢必有一場惡戰,糧草需大雪封山前務必送到,眾愛卿不可懈怠。”
“皇上,押送糧草至關緊要,可我朝大軍均在林江關備戰,眼下怕是人手不足。”
“皇上,臣子喬恆即將領兵出發,不如由喬恆押送糧草。”喬侯爺見著機會,就按難不住要此功勞,自薦喬恆。
百官面面相覷,議論紛紛,“小侯爺與公主婚期在即,喬侯爺可是有欠考慮?”
“就是,前兩日不是還說成婚後在出徵,這怎就押送糧草了?”
“婚約已在,何時都能成婚,公主會體諒,喬侯爺才會有此舉,是不是?”
喬侯爺面紅耳刺,抿唇低頭,甚是尷尬,他若知道長寧公主會嫌棄兒子無所成,怎會找藉口推脫?
抿了抿唇,“是公主心懷大義,願意推遲婚事,微臣深感慚愧,才厚顏自薦。”
靖安帝抿唇似笑非笑,“成家立業人之常情,無需愧疚。糧草需時日籌備,喬恆明日出發,已是來不及,此事交由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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