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統領。”穆長青喊了一句,看向穆長歌,“他誤會了,你還笑?”
“誤會便誤會,日後他會明白的。”穆長歌不想解釋,也沒到時機,解開衣衫,穆長青幫著上藥。
看著背脊上的傷痕,穆長青紅了眼眶,“他們怎能下這麼重的手?都是阿兄的錯,三年前就該把你一起帶走。”
只看見了傷,卻不知原主已經死了,後悔已是無用。
穆長歌抿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張伯配了祛疤的藥,挺好用的,真的沒事,阿兄不要自責。”
整理著衣衫,穆長青背過身,擦了一下眼淚,“隧道那邊你不用擔心,都挺順利的,我先去見劉將軍他們,一會再同你說。”
叮囑幾句,穆長青就走了。
穆長歌有了些許睏意,打著哈欠,斜靠著榻子睡了。
氣走的林奇,一口氣走出好遠,見著一棵樹,抬腳踹了下,一拳打在樹上。
“她在笑,她就這麼不在乎聲譽?氣死我了。”
連踢帶踹的捶樹,鬆動了積在樹枝上的雪。
嘩啦一聲全部掉在林奇身上,不禁的打著冷顫,撣著雪。
剛抬眸,就瞧見一兵卒鬼鬼祟祟的從遠處回來,林奇撣著雪走了過去,“兄弟,茅廁可是在那邊?”
那兵卒見著林奇臉生,口音來自京城,心下謹慎幾分,“在那邊,但離得遠,來不及就在這邊找個地,別讓人看見就成。”
“怎麼沒見過你,京城來的?”客氣的搭起訕來。
林奇也沒扭捏,嗯了一聲,“今天剛到,這邊的天不比京城,你也是京城來的?在這多久了?”
兩人寒暄著林江關戰事許久,那兵卒才問道穆長歌的事,“怎麼被罰了?不剛到地方嗎。”
林奇哼了一聲,和顏悅色的面容冷了幾分,“這一路上都沒讓休息,那雪都到這了,也的趕路,有人不服找她對峙,被她殺了。”
“雖是穆中郎將認了錯,可到林江關沒進營地,沒上報就把人埋了,氣不過就傳出來了。”
“她仗著聖旨在手,那牛氣的,誰不都不放在眼裡,我這統領一路上光受無囊氣了。”
穆長歌的武功看來不簡單,得想個萬全之策。
那兵卒勸慰道:“皇上旨意沒人敢違抗,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再有本事也得低三下四,你不是要解手嗎?回頭那邊找我……”
指著遠處小帳子說了幾句,抄著手跑了。
林奇看著跑遠的身影,覺得這人言談舉止與他過於親近,但一想見著家鄉人,有說不完的話倒也合情理,一時拿不定主意。
決定,和小李子多來往幾次,探出一二再同穆長歌講,就沒檢視小李子去過的地方,回了營帳。
一片灰色羽毛隨風被颳走了……
蕭逸距離林江關還有一日的路程,在驛站吃飽喝足才上路,馬車沒行進多遠,一隻鷹隼盤旋上空,鳴叫聲聲。
本閉著眼休息的蕭逸刷的睜開眼,侍衛王啟掀開車簾,“爺,林江關來信說李全被穆長歌殺了。”
蕭逸接過紙條看著,五指霎時收緊,“這麼快就死了?也好,能見到他妹妹,本王也無需解釋,傳話下去,殺。”
“是。”王啟應聲,繼續趕路。
蕭逸閉著眼,手掌時不時摩挲著腿,雖是傷了筋骨,但他隱隱有感覺,可就是站不起來。
太醫曾說打斷從新接骨,休養百日,加以鍛鍊可以康復,但傷勢有中毒跡象,一時間查不到是何種毒藥,不敢輕易嘗試。
這事也就一直拖著,可蕭逸卻越發的暴烈,每每夜幕,自己就不像自己,殘暴兇狠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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