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歌凝視著喬恆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寒光凜冽,如同霜凍。
太子與穆長青關係非同一般,如若穆長青尚在人世,太子豈會毫不知情?
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可能淪為他人手中的棋子,但關鍵在於如何掌控局面,成為操控棋局之人。
喬恆,你軟硬兼施都未能得逞,才提及穆長青。你又是誰的棋子,又怎知將軍府所在?
難道是晉王?
穆長歌微微眯起雙眼,諸多謎團亟待解開,她必須儘快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離開京城。
收起短刀,轉身欲步入府內,恰巧張伯提著東西歸來。
見到她站在門口,便打了招呼,“大小姐,您這是要出門還是剛回來?”
“張伯,我既不打算出門,也不是剛回來。是小侯爺來過。買了這麼多東西,我來幫您拿。”
穆長歌笑著看向張伯,一句帶過,便轉移了話題,伸手去接張伯手裡的東西。
張伯自然不敢讓主子動手,但在推讓之間,穆長歌還是搶過了一些東西,無奈之下,只好一同進入府內。
“小侯爺為何突然來訪?是來送喜帖的嗎?”
送喜帖?恐怕他有心而無此膽量。
穆長歌抿了抿唇,“是我突然離開,他來此是為了將我帶回。今後喬家的人一律不見。”
“張伯,您是否瞭解晉王的情況?我聽說他也去了林江關,還受了重傷,落下了殘疾,他是怎麼受傷的?”
提起晉王,張伯的臉色有些垮,沒說話,伸手請著,穆長歌沒追問,先行一步進了屋子。
放下東西,張伯斟了杯茶遞給她,方說話,“身為皇家子嗣,誰不想做那個位置?”
“少將軍從一兵卒一日成為千戶,再到一戰成名,這等驍勇善戰的將才,誰不想擁有?”
“但少將軍眼明心亮,認準了太子,那日敵軍來犯,少將軍他們先後離開的軍營,死傷無數,晉王重傷被送了回來。”
那日,死傷嚴重,負傷的頗多,軍中只有張伯一人,忙的暈頭轉向,救治晉王雖及時,但軍中藥材匱乏,保住了命落了殘疾。
蕭策與穆長青回軍營,第一時間看過晉王,可不成想晉王大發脾氣,指責蕭策不念兄弟情,斥責穆長青護主不力。
至於,究竟為何,張伯也說不清,但那之後,晉王對蕭策和穆長青就有了分歧,而後就回了京城。
張伯緊著交疊的手,沉沉嘆氣,“誰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太子與少將軍再戰黑風崖,少將軍就出事了。”
“大小姐,權力之爭從未停歇過,您還是不過問的好。”張伯說話間,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腿。
穆長歌微蹙眉心,隨即抿唇一笑,“我知道,只是小侯爺提起便問了,張伯您在林江關多少年了?腿也是傷的?”
“我不是戳您痛處,只是府裡瑣事多,都得靠著您,天寒地凍,您多加註意才是。”
張伯摸了一下自己的腿,笑了笑,“採藥不小心摔的,老夫妻兒病逝,就去了林江關,有六年多了。”
穆長歌聞言心下愧疚不已,尷尬地笑了,“您節哀,我不知您的過往,是長歌多事了,您見諒。”
“無礙,過去多年了,早就淡忘了,禮物備好,大小姐看看可有不妥,老夫先去看看飯食。”
張伯點了點頭,笑著走了。
穆長歌端著茶盞,看著桌上的東西,想張伯定是不知父母的事,那她該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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