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關必須走一趟,就是不知皇上幾時答應,要不自行離開?
……
乾清宮。
蕭策離開將軍府,就回了宮中,“兒臣都已安排妥當,父皇放心。”
“你辦事,朕放心。策兒,你看穆長歌如何?”靖安帝放下奏摺,示意蕭策坐下說話。
蕭策扶衣而坐,看著靖安帝,“為人耿直,性子直爽,但行事太過莽撞,需多家磨鍊才是。父皇可是有意重用穆長歌?”
“朕,確有此意。雖說寧缺毋庸,但長歌這孩子朕喜歡,像她這樣有膽識的人不多,你看喬恆,就會躲在深宅。”
“此事不急於此時,朕是想說他生父母的事,梁瑛你知曉,你沒有懷疑?”
靖安帝再次提及梁瑛,並不是她有豐功偉績,也不是才貌出眾,而是梁瑛是靖安帝母后母家旁支的遺孤。
而梁家曾為先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均是戰死,梁瑛那會還小,養在宮中,而後他父親戰死,毅然離宮去了林江關。
一別就是再無相見。
靖安帝想起這些事心口沉悶,像壓著一塊石頭,看著蕭策的眼神又都帶著憂傷。
蕭策微抿唇角,“穆長歌眉眼間與梁瑛姨母相似,兒臣是有懷疑,父皇可是要查?”
靖安帝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此事需從長計議,朕問你,你與長歌關係如何?”
蕭策微微一愣,隨即道,“父皇,兒臣不過見過她兩次,能有什麼關係?再者,兒臣是為了長青才多加照拂。”
“哼,你這孩子,總是這般冷淡。但朕覺得長歌是個好姑娘,雖犯過錯,但也是人之常情。”
“你也不小了,又是儲君,該為自己的婚事著想一二才是。”靖安帝瞥了蕭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但心裡清楚兒子有些口是心非,要不然,貴妃提及晉王要娶長歌,他緊張什麼?
戲虐的說了句,抿著薄唇淡淡笑著。
蕭策面頰微微泛紅,微低著笑了下,“兒臣婚事不急,林江關才是首要之事,兒臣還有事沒處理,就先告退了。”
起身拱手,轉身就走。
靖安帝淡道:“梁瑛說她婚後若誕下女子,就與朕做親家,如若找到這位姑娘,你不要朕就將她許給旁人好了。”
“父皇,梁瑛姨母真的說過?”蕭策猛然回眸問道,臉頰帶著幾分羞澀。
靖安帝看著他,唇角微微揚起,他這個兒子總是將心事藏著,若不是下點功夫,真不知他也有動情的一日。
“你不是有事沒辦,關心起這個作甚?說不準那姑娘入不了你的眼,還是給旁人吧。”
“父皇,兒臣只是好奇,但梁瑛是皇祖母母家遺孤,是否留下後人值得一查,兒臣願意效勞。”
蕭策微微點頭,拱了拱手。
靖安帝沒說話,笑著擺了擺手,蕭策會意,點頭離開了乾清宮。
暗暗思量從何處查起,就見晉王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