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將士,穆長歌舉起手,“我不僅有凍傷還在病中,可為何要趕路?因為我知皇上希望我們,河道冰封前趕到林江關。”
“勞煩各位堅持一下,過了這段路,我們就休息,長歌先對不住你們了。”
拱了下手,穆長歌抖動韁繩,向前跑去。
林奇又氣又火大,可是沒辦法發,河道一事,確實不容小視,不然怎麼這般倉促出發?
瞪著大眼睛,很是不滿的擺了擺手,駕馬跟了上去。
一短路走了一個時辰,明顯感覺馬兒都疲乏了,穆長歌放慢行進速度,看見前邊是有一處山坳,便說道:
“林統領,哪有一個山坳,在山邊安營可穩妥?”
林奇伸著脖子看了看,又瞧了瞧周邊,“行吧!穆中郎將說在哪便在那,有事您擔著就是。”
轉回頭,一聲號令,帶著黑甲衛行進山坳。
穆長歌不禁的笑了,大男人還怪小心眼的,和她置氣了,行吧,都不熟,有分歧正常。
自我安慰一句,穆長歌看向遠處,隱隱聽見馬蹄聲,翻身下馬,牽著馬在山邊,一邊拾柴一邊張望。
林奇指揮著扎帳篷,見她遲遲不來,心生好奇,“你們說這穆長歌好好地大小姐不當,非要出征,是不是沒臉在侯府帶著?”
“愛慕義兄被罰為奴三年,誰家大家閨秀能受得住?依我看,她不是沒臉面,是怕公主,躲出來了。”
“就是,喬侯爺在林江關傷了腿,晉王也是,她一個嬌養的大小姐,怕是送命去了。”
“林統領,皇上怎麼想的?怎會讓她出征,還得聽她的,我們可不服。”
一群大男人,碎語著穆長歌各種不是,輕視她,甚至嘲笑穆長歌會有可能成為敵軍的戰俘,認人糟踐。
林奇哈哈一笑,隨即冷下臉,“怎能說這話?都是同袍,就衝她這股勁,也得幫襯,都幹活吧!”
嘴上說著幫襯,心裡卻想著穆長歌出醜是有多可笑。
林奇看著遠處,見穆長歌還沒回,眯了眯眸子,邁步向她那邊走去。
穆長歌抱著柴火,迎上趕來的穆長青,“阿兄。”
“長歌。”穆長青翻身下馬,幾步近前,“你不用等阿兄,阿兄隨意找個地方就能歇腳。”
“那怎麼能行?我有好些事要問阿兄,同我們一起走。”穆長歌好不容易有個對她好的至親,怎會不同行。
柴火捆在馬背上,尋了一處有些許乾草的背風坡,說起了林江關。
“河道預計多久全部冰封?以這個速度行進可來得及?”穆長歌問道。
穆長青快馬加鞭,日夜趕路用了七日,林江關也沒下雪,但現在是大部隊行進,少說也得十一二日。
“今年冬季下雪早,也格外的冷,如若半月趕到林江關,也算來得及,是很趕。”
“長歌,阿兄知你心急,可你初次率領黑甲衛,怕是不易。”穆長青不想打消穆長歌積極性,可這也是現實,早些面對會好些。
穆長歌抿唇,“他們心有怨言,也得以國事為重,我不相信林統領不理解。”
“穆中郎將,你在和誰說話?”刷的一聲,一道寒光閃現,林奇手持長劍指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