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預判的一樣,腿能治,但解毒著實擾人頭疼。
古神醫放下褲腳,“看傷處半月有餘,從新接骨可從新站起,但毒素已干擾你神志,就算配出解藥,也只是延緩而已。”
“此毒是從發狂的動物,或是人身上提取淬鍊而成……沒有根治的辦法。”
蕭逸聞言,緊攥著五指,為什麼他們都沒事,偏偏他中了毒?怎就那麼倒黴?
穆長青,若不是你去救蕭策,本王怎會誤入陷阱?你該死!
緊抿著唇,壓下憤恨與怒火,強扯一抹笑意,“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懇請古神醫救我。”
蕭逸拱著手,扭動身子要滑下輪椅,古神醫一把攔下他,“你是為天啟百姓安寧而傷,只要你能忍受得住苦楚,老夫可以一試。”
蕭逸很是肯定的應聲,目光灼灼的堅定不移,古神醫看他這般,便答應了下來。
準備東西,淨手,給蕭逸一條幹淨的汗巾,讓他咬在口中,示意王啟按住他。
怎料,蕭逸眉眼一豎,雙手緊握著輪椅扶手,點了點頭。
古神醫見他白白淨淨,卻是條漢子,打心底佩服,看準蕭逸的腿,一棒子打了下去。
隨著蕭逸一聲悶哼,鑽心的痛令他冷汗淋漓,身子顫抖,臉色異常的慘白。
王啟心疼的眼眶發紅,不知所措,本以為就此會好一些,怎知,古神醫捏著蕭逸的腿,重整碎骨,痛的蕭逸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爺。”王啟呼喊,扶著暈死的蕭逸看向古神醫,終是沒能說出話。
古神醫看他一眼,抿唇笑了,“怎地,想罵我,質問我?斷骨之痛沒人能替他擔著,這是他的選擇,送他進去休息吧。”
撣了撣手,古神醫轉身就去了外邊,一眼見著一黑影從他門前閃過,古神醫快步向門口走去,巷子空空的。
眼花了?醉酒沒醒?
“看來老夫真該戒酒了。”碰的關上門,便去了廚房。
王啟將蕭逸放在床上,浸溼汗巾,拭去蕭逸額間的汗水,見他安穩不少,轉身出去。
“古神醫。”喊著人聽著聲,見著廚房冒著煙,王啟走進去,“古神醫,這毒真的無解?”
古神醫沒看他,自顧自的煎藥,“五年前,我遇見一被瘋狗咬傷的人,清洗傷口用了藥,但最終瘋了死了。”
“雖然公子身上的毒與他有不同,但確實是無解之毒,公子可是有殘暴嗜血的行為?”
王啟點頭,古神醫又道:“這只是初期,毒素入腦,不僅神志全無肢體也會不利,被他咬傷會感染。”
“傷勢養好之後,遠離動物,尋個清淨地安度餘生吧。藥煎好了,拿去給他服下,我去尋些藥材。”
端著托盤遞給王啟,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背上揹簍,出了廚房。
王啟呆愣原地,看著手中湯藥,久久不能平復心情,緊著手恨得牙疼。
“穆長青,我知此事不怪你,可我們主子不同,立場自然不同,晉王不該受此折磨,都是你害的。”
眸底生出恨意,王啟眯了眯眸子,轉身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