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穆長青不滿的眼神,穆長歌倍感她挨的這一刀不值。
殺她的仇人走狗就在眼前,她需要發善心留他活路嗎?
蕭逸一次次糾纏她,一次次刺殺她,殘害多少無辜的宮女,這一次次惡事,王啟會不知情?
是,身為下屬聽從主命,可他的主子已是瘋子,弒兄奪位,甚至是弒父,包庇惡人不該殺?
穆長歌嗤笑一聲,一把甩開穆長青,“他們做的事你不知還是我不知?就因是皇子,就可逃脫罪責?”
“我來此做什麼,你不知?你讓晉王離開留下王啟是何意,你心知肚明,卻又百般阻攔我?”
“穆長青,你想一輩子戴著面具,不以真面示人嗎?太子可會護著你一輩子?做誰你自己選,我的路我自己走,讓開!”
一把扯開驚住的穆長青,撕裂了背脊的傷口,溫熱的血水流出,浸溼衣衫。
拿出一顆歸元丹,就掰開了王啟的嘴,驚呆原地的張軍醫急聲制止,“不可,那可是歸元丹,將領一人只有一顆。”
“與其苟活一世,不如死的壯烈,我穆長歌為奴三年,早已死了,還會怕死?”
穆長歌說話就把歸元丹喂進王啟的嘴裡,隨手拿過茶盞,餵了他幾口水,就站在那等著。
張軍醫瞭解兩兄妹的事,深知穆長歌說的有道理,保命怎能靠旁人,他若不是擔心,怎會向劉戈請示,送走晉王。
眸色複雜的看著穆長歌,見著她衣衫溼潤,眸色一驚,“穆中郎將,你傷口崩開了,快躺下我幫你上藥止血。”
“長歌。”穆長青聞言,伸手去扶她,卻被穆長歌拒絕,無視他的存在,獨自走到床邊坐下,背對著人退了衣衫。
“有勞張軍醫了。”
凝白的肌膚一片血紅,從下至下,無一不讓人不忍直視。
張軍醫拿著繃帶金瘡藥,幾步近前,解開早已失去原本顏色的繃帶,手都是抖得。
穆長青不敢去看,緊抿著唇瓣,心疼的無法呼吸,緊著手緩和幾次才說出話。
“阿兄不該指責你,你受的苦阿兄也不曾為你分擔,阿兄想你平安,卻忘了我們的處境,對不起長歌。”
說話間,穆長青摘下面具,淚水打溼了雙眼。
穆長歌心頭陣痛,許是血脈所致,讓她感受到心碎,委屈,閉了閉眼,忍住淚水。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阿兄的好我明白,可我們連父母都不知是誰,依附他人只能成為棋子。”
“我姓穆,就要走穆家的路,父母泉下有知定會護著我們,證實其身。”穿上衣衫站起,看向穆長青。
“我要的不是皇上器重,被人敬仰,而是屬於我穆長歌自己的身份,穆家的身份,你從來都沒懂過我。”
輕聲一笑,眼淚滴落,穆長歌抬手擦了一下,“張軍醫,勞煩您看看王啟如何了?”
“好。”張軍醫點頭,轉身一瞬說道:“穆中郎將所言老夫贊同,養育之恩要報答,可也要知道自己是誰。”
“穆中郎將這份心意,你的生父生母會很欣慰的,想要什麼只有自己清楚,答案都在路上,大膽的走吧。”
抬手拭了下眼淚,張軍醫把脈王啟,眸色一驚,“歸元丹果然是療傷聖藥,用不了多時人就會醒。”
“穆中郎將想問什麼,老夫不變多聽,告辭。”拱了下手,張軍醫拿著藥箱離開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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