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喬家二字,連翹的委屈再也繃不住了,抬手打著林奇,“你為什麼要改名字?阿爹離世都在掛念著你……”
心酸委屈,一股腦的發洩,無力的拳頭打在林奇身上各處,林奇一動不動受著。
劉戈聽見哭鬧聲,眉心一蹙,“今日是犯衝嗎?怎麼又打又鬧的?”
放下茶盞,黑著臉走到帳子門口,掀開簾子剛要發火,就見林奇直挺挺的站在那捱打,不曾還手,甚是狐疑。
“怎麼回事?那不是長歌的婢女連翹嗎,怎麼林統領招惹人家了?”
“回將軍,離得遠聽得不太清,但話裡話外他們是相識。”守門的兵卒回了句。
相識,同鄉嗎?
林奇看上去比那丫頭大好幾歲呢,兄妹?
不對,林奇長得又黑又壯,那小丫頭可是個俊俏模樣。
劉戈藉著太陽餘暉看著兩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軍營都沒了規矩,成了打情罵俏的地了。
眯了眯眸子,劉戈揹著手走了過去。
連翹打累了,哭的眼睛紅腫,還沒停手,“我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我以為你死了,可你就在京城。”
“大小姐出事,蓮香被賣了,剩下我自己,你知道我過得什麼日子?”
許是,所有的恩怨都發洩於此,連翹體力不支,軟綿綿的打了一下林奇,就癱軟下來。
“連翹。”林奇一把將她抱住,緊緊摟在懷裡,“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們找到彼此,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娶你的。”
娶?
劉戈眸子一驚,他們不是兄妹,是有情人?
看著林奇連翹,劉戈忽感自己有些過分,背過身,輕咳一聲,“林統領,這是怎麼回事?”
連翹聞言,嚇得一抖,忙的推開林奇,垂著頭絞著手指,心口亂跳。
林奇見她害怕,也知怕人誤會損了清譽,拱手道:“回劉將軍,連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爹孃定的娃娃親……”
一五一十將兩人過往說了一遍,林奇很是懊悔,“宮中森嚴,我又不好打聽連翹下落,讓她受了苦。”
劉戈瞭解所有,也知林奇的無奈,便說道:“連翹,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黑甲衛不同尋常兵卒,沒有聖命不得離宮。”
“自我們來林江關,已經十幾年沒回家了,都不知我們妻兒見到我們會不會認得,這就是兵。”
連翹說道:“連翹明白,是連翹失態了。”微微施禮,以示歉意。
劉戈怎會怪她,誰遇見這事不都得責怪一番,何況她還是個小姑娘。
“無礙,剛聽你說蓮香被賣,你在侯府受苦,是怎麼回事?喬侯爺不曾善待你們?”
連翹愕然一驚,隨即垂下眼簾,“大小姐出事後,蓮香便去伺候二小姐……離京前找到蓮香,大小姐怕侯府發難,允奴婢來的。”
劉戈聽後背後發冷,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爹孃,侯府的風氣當真齷齪。
“你是林統領未過門的媳婦,怎能還稱奴婢?長歌已經答應你們,就一定能做到,不要想太多,長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