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軍中的耳目都沒了,眼下只能利用喬恆了,叫他來見本王。”
“是。”王啟拱手轉身走了,蕭逸眯了眯眼眸,當初就該把老東西一刀剮了,留下反成了禍害。
他是流年不利,還是老天和他作對,每走一步都是錯,皇帝這個位置他當真坐不得?
蕭逸滿腹恨意,恨母妃無能,恨父皇偏心,恨所有不臣服自己的人,都該殺。
眼底殺意升騰,心中篤定主意……
大帳中,張伯苦澀一笑,“老夫這腿是晉王所傷,都以為是老夫沒有醫治好晉王的腿,卻無人知並非如此。”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眸色一驚,穆長青更是向帳子門口走去,掀開帳簾看著外面,見著無人,便在門口候著,點了下頭。
穆長歌方問道:“那是何故?晉王想重新站起,太醫可從新為他接骨休養時日,為何不辭千里找古神醫?”
“古神醫閉口不提,卻說了異族食人的習俗,是暗示?”一連幾問,看似無關又息息相關。
張伯揉搓了一把臉,“重新接骨也未必站得起來,當時,老夫接骨很成功,是發現傷口處似有中毒之相……”
當時他看不出是那種毒,就看了夾傷蕭逸腿的利器,有腐臭味血腥氣,還有曼陀羅花粉味道。
後來,張伯仔細看了蕭逸的腿,才發現他筋脈遲緩,“當時,已經沒有麻沸散,晉王卻無痛覺,想必也是曼陀羅所致。”
“我仔細確認夾子,才發現那夾子是用人的腦骨特殊處理做的,有沒有毒我不確定,便同晉王說了,腿就殘了。”
“後來,晉王就像變了一個人,匆匆回京,我就在不得知了。”張伯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恨自己多嘴。
穆長歌聽後,一時也沒了準確的主意,但她肯定蕭逸重回林江關一定與腿傷有關,莫不是回京後身體有了變化?
“宮中太醫若是能查出,定是有記錄,皇上也應知曉,可無人提及晉王中毒,看來這裡面緣由只有晉王清楚。”
“張伯你先回去休息,晉王的事我在想法子。”點了下頭,張伯拱了下手走了。
穆長青說道:“一切都是猜測,張伯也不確定,那具屍體也燒了,現在我們只能再問古神醫了。”
聽了半天,毛都沒有用,劉戈頭大,低著頭踱步帳中,“晉王一時半刻也不會離開,密切觀察就是,長歌計劃如何清除?”
“不及,先請喬中郎將吧,不然,又不知他會說什麼。”穆長歌笑了下,無奈的聳了聳肩。
劉戈抬手拍了一下腦門,“怎麼把他忘了,剛一來就挑三揀四,長寧公主未婚夫婿,與我何干?”
笑了下,厲聲吩咐道:“來人,請喬中郎將來此議事。”
一兵卒掀開簾子,拱了下手,“回將軍,剛剛喬中郎將和王啟一同走了,可是去晉王帳中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