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晉王,昨個穆中郎將偶然救下古神醫,聽聞晉王再找他,今早便吩咐屬下帶人過來,古神醫請。”
林奇按著穆長歌交代好的話,從容不迫的應對著。
蕭逸冷聲一笑,雙手握著被角,穆長歌你竟敢戲耍本王?本王若不給你點教訓,豈會有好下場?
“本王以為昨夜她在生本王的氣,要送本王回京,怎知她是有心之人,竟如此關心本王,林統領這裡沒你的事了。”
“當然關心晉王了,穆中郎將不忍心晉王見到她心有所屬,已經與劉將軍說清,在京城就以拒絕晉王求娶,送您回京養傷。”
“古神醫昨晚就宿在,穆中郎將心上人的帳子裡,兩人同出同進,誰看著都般配,古神醫您說呢?”
林奇厚著臉皮沒走,故作輕鬆地把穆長歌教的原話說完,笑嘻嘻的看向古天傲。
古天傲忽感自己陷入圈套,又沒辦法證明穆長歌套牢他,只能點了點頭。
“是,我也是他們二人所救,但卻不知您是晉王,望晉王恕罪。”拱了下手,以示敬意。
蕭逸聞言,早已氣的面色泛白,攥緊的被角擰成了一團,他堂堂皇子被一個為奴的賤人拒婚,還大肆宣揚,所有人都知曉。
令他情何以堪,可有顏面?
蕭逸怒喝一聲,“滾!”
王啟伸手請著,“林統領請!”
“對不住晉王,我林奇聽穆中郎將下令,這是皇上的旨意,您雖是皇子,可這是軍中,您的病情屬下不敢怠慢,古神醫。”
林奇拱了手,遞著眼色,心下忐忑得緊,穆長歌讓他氣蕭逸,越怒越好,可眼下萬一真氣個好歹,他該怎麼向皇上交待?
心裡在打鼓,眼神卻是堅定不移,跟個木樁似的一動未動。
王啟你了一聲,就要動手,蕭逸咬著後槽牙說道:“好,你做的甚好,古神醫,本王的腿多久能站起來?”
古天傲一直都沒說話,就聽他們幾個內鬥,也知長得像梁瑛的那個女子叫穆長歌,是這裡有威望的。
他今日瞞得住蕭逸得病,怕是那一日穆長歌也會找法子,讓他說出,這裡斷不能住了。
沉了下氣,走進床邊,檢視蕭逸的腿上,“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晉王連著接了兩次骨,一年半載難以行走自如。”
“老夫給您的藥可是一直在服用?斷不可私自停下,更不可動氣,這裡確實不適合晉王靜養。”
什麼都沒說,又像是說了很多,林奇聽得頭大,只能一字一句記在心裡,等穆長歌自行參悟。
蕭逸聞言,又氣又惱,眸色深深,他不能在軍營待太久,一旦被發現,穆長歌那個賤人一定會控制住他。
“是本王心急了,不如古神醫隨本王一同回京,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待回京,本王定不會虧待古神醫。”
抬起墨色的瞳仁,眼底晦暗不明。
古天傲下意識的眯了下眸子,捋著鬍鬚,“老夫行走江湖一身的臭毛病,榮華富貴老夫無福消受。”
“藥方一贈與晉王,按時服用就好,老夫醫術不精,比不得太醫,就此別過。”
拱手起身,轉身就走。
蕭逸挽留,“古神醫也不屑於本王同路?”
“古神醫另有要事,晉王就不必挽留了。”穆長歌掀開帳子,說話走進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