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明顯地感覺到了痛。
但……
但何雨溫卻也不敢和趙清對視，“師兄，你是知道的，我家遠在千里之外而比賽又迫在眉睫，就算是我即刻寫書信讓家裡給我送靈石法器過來，也肯定來不及的呀。”
更何況她家裡一貧如洗又怎麼可能會有剩餘的靈石？
甚至她現在手頭裡都空無一文，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之前全部給了趙清！
“這……”趙清卻還是有些不甘心，“你的法器什麼的不能拿去當了換靈石嗎？”
何雨溫又難免有些委屈，“我能拿出來的在上次已經都拿出來了，剩下的如果也都去當了的話，那我接下來用什麼啊，仙盟比賽裡不僅有師兄你，我也在比賽啊。”
“你怎麼可能把所有能拿得出來的都拿出來了？”趙清皺眉，“我以前送過你那麼多東西，法器、靈丹、衣服首飾——甚至我還把蘇瑤的靈根挖了送給你，你怎麼可能都拿出來了？”
趙清越說越覺得氣惱：
“更何況你其他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又怎麼了，眼下我若是沒碰到真的難處怎麼可能朝你開這種口？我送過你那麼多東西，你就不能稍微體諒體諒我嗎？”
說到最後趙清忍不住開始對比，口無遮攔地道：
“你怎麼連蘇瑤都還不如！”
話一說出來趙清就反應過來這話不能說了，他急忙解釋，“雨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一時……你別放在心上，我就是最近太頭痛了，畢竟你是知道的，仙盟比賽對我來講真的很重要，你喜歡我，肯定也不希望我連仙盟比賽的前百名都進不去吧？”
也是趙清的話陡然將何雨溫拉回了現實——是啊，她得讓趙清非她不可才行。
趙清竟然覺得蘇瑤比她還好？
那不行！
所以何雨溫甚至來不及生氣就急忙說：“我明白師兄你目前的困境，你放心，我肯定會替你想辦法的，最起碼也會給你弄到兩千的靈石過來！”
趙清熱淚盈眶，緊緊抱住了何雨溫。
至於蘇瑤——
他還是得過去碰碰運氣才行。
……
趙清第二天清晨就來敲門了，他一路上鬼鬼祟祟生怕被人看到，更是在等穆青離開後才敢敲門。
“有事？”懶洋洋打著哈欠的蘇瑤倚著門，甚至都不許讓他進去，“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如果是以前，趙清現在必定皺眉冷聲呵斥她不知體統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
“沒事難道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嗎？”趙清勉強露出還算溫柔的表情，“蘇瑤，咱們風風雨雨這麼多年……”
“如果是來找我借靈石或法器的話就直說吧。”蘇瑤才懶得跟他回憶往事，“不是的話我就回去補覺，您好走不送了嘿——”
“哎等等。”趙清看蘇瑤不似作假有些慌了，畢竟現在的蘇瑤已經不是往常的她了，她說到做到，而他現在只有這麼一根救命稻草。
蘇瑤冷淡地回頭看他。
趙清現在當然沒有多餘的靈石添置新的發冠配飾。
所以他現在還是穿著過去蘇瑤送的。
但是已經並非最新款了。
加上最近遭受的磋磨較多，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萎靡陰鬱。
他咬牙，自暴自棄似的：“我確實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