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瑤抱臂，眼神微妙地拉長了尾音，似笑非笑地將趙清緊攥衣角的動作，和在說這話時眉眼處難掩的屈辱感滿意地盡收眼底。
能讓趙清說出這種話可知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她原本還以為趙清真是個有骨氣的。
沒想到卻不過如此。
他以前的高傲自大錚錚傲骨，不過就是仗著蘇瑤會無底線忍讓而已。
如今他卻不也跟野狗一樣。
挺不起脊背。
抬不起眼睫。
“既然有求於我，卻不殷勤地堆滿笑容來討好我，還露出如此屈辱的表情來——實在是掃興。”
蘇瑤冷笑罷了伸手就要關門，趙清急忙伸手然後就被狠狠夾住了手掌。
“嘶。”
趙清吃痛但卻並不願意收回動作，他只咬牙說：“何必咄咄逼人？我只是借，我會還的。”
“咄咄逼人？”蘇瑤被氣笑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又怎好不滿足他呢，“想讓我借你靈石倒是也好說，只要你願意在我門前跪三個時辰，我就給你三千靈石，並且只跟你要三十個點的利率，一年之內還清即可。”
“你！”趙清生生被氣得眼睛都紅了。
蘇瑤倨傲地揚起下巴，神色跟看野狗般沒有區別：“做成這樣才能勉強算是咄咄逼人，像我方才那樣直接拒絕只是因為我不願意借你，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你還不起。”
趙清咬牙：“胡說，我怎會還不起！”
“喲。”蘇瑤忍不住輕笑起來，“你倒是還挺自信的。那好，你想拿什麼東西在我這裡抵押出三千靈石？”
“我……”趙清咬牙，“我是來借的，不是來典當的。”
“哦，那我不借。”
“你……”
“你除了你你你就不會說其他的了嗎，詞彙量這麼匱乏？”蘇瑤忍不住輕嘖，眼神裡滿是譏諷，“不過念在我近日心情不錯，我倒是也可以網開一面。只要你願意將何雨溫的靈根挖來送給我，別說三千靈石，三萬靈石十萬靈石，我都能雙手奉上。並且——”
蘇瑤的尾音再度拉長，最後甚至染了些悽婉繾綣的情意：
“並且說不準，我還能和清哥哥你和好如初呢。”
趙清的心突然噗通噗通地狂跳起來，和好如初……那豈不是說，他很快就又將會有用不完的靈丹妙藥和奇珍異寶了？
“畢竟在何雨溫沒出現之前，我和清哥哥你一直都相處的很好，若不是她蓄意勾引挑撥離間，你我二人又怎會離心離德？”
看得出來趙清似乎真的在動搖，蘇瑤趁熱打鐵：
“我不相信這些年來你對我毫無感情，你只是被何雨溫短暫地矇蔽了心神而已。只要清哥哥你肯挖了她的靈根給我，我就相信你始終愛的是我，也不願意再計較先前舊事，我們重歸於好，到時候我的所有東西自然而然就都是你的。”
蘇瑤的話就如同蘋果樹上圍繞著誘人果實的毒蛇。
他站在樹下迫不及待地想要摘取紅得發豔的蘋果。
但毒蛇現在還不肯退。
他得做出決定。
“這事簡單。”趙清很快被蘇瑤的提議迷得喪失了些許神智，“現在比賽迫在眉睫，不然你先給我靈石，等仙盟比賽結束我就把何雨溫的靈根挖來給你。”
蘇瑤沒什麼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世人都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而清哥哥現在是想空口白牙地一頓嘴炮然後空手套白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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