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快泡浮囊了。
“少爺回來的時候挺高興的呀。”管家還在極力勸解，“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少爺像現在這麼開心過了。”
沈長覆被不輕不重地噎了一下。
這倒確實。
在最近他確實能感受到沈臨淵心情愉悅了不少。
所以——
所以。
沈長復眉宇間緊鎖的愁苦色終於得以鬆緩了些。
他想，算了，別鎖著了。
……
蘇瑤第二天並沒有去如穆青顏朵常平陵那般刻苦修煉，而是直接端著盤瓜子去到處找人嘮嗑。
“是嗎？這麼厲害呀哈哈哈……我聽說虛渺宗都很厲害呀，但是他們太神秘了，我知道他們的事都不太多。要不是你說的，連這些我也不知道呢。”
“啊，你問我跟趙清何雨溫什麼關係呀？我們就是普通的師兄姐妹的關係唄，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天生博愛，喜歡的人多了去了，我之前還喜歡過合歡宗外門弟子花流水呢，那咋啦，都什麼年代啦，我就是喜歡而已，又不是非他不可。”
“你們不要聽信傳聞，不然我今天還要散播傳聞說之前的那些傳聞都是趙清和何雨溫散出去的，目的就是壞我聲譽……”
“好好好禍從口出，那咱們就先不說那些事了。”
“我？我還去修煉幹嘛呀，我對手可是藏頃派的木馮春哎！他的屬性和靈根就天生克我，加上修為又比我高，我鐵定贏不了，既然如此那我還白費功夫幹嘛呀？不如就直接躺平了呢。”
“你們說木馮春也沒有絕對的勝算，這何出此言啊？”
“哦！哦！原來是這樣……”
……
蘇瑤回到房間後就直接給自己灌了一壺茶，總算是撫慰了自己可憐巴巴地都快要皸裂的嘴唇。
雖然很累，但是她的眼睛卻異常亮。
今天沒白去嘮嗑，起碼她就從別人口中問出來了，原來木馮春也並非如她想象中的無懈可擊——
勝算，她現在已有一半。
……
“這局我和蘇瑤對打，我賭我贏。”木馮春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跟舍友哼笑時，外面有人叩門，進來的正是趙清。
“不見得，畢竟蘇瑤的背後可一直都有人在幫她。”趙清將木馮春叫出來後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蘇瑤的軟肋，你只要拿捏住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贏她。”
木馮春將趙清從頭到腳打量個遍，意味不明地輕嗤：“你是蘇瑤的師兄吧？這時候你不去幫她修煉，卻怎麼反過來要來幫我對付她？”
“因為我不想讓她有任何機會留在仙盟。”趙清神態的傲慢和嫌棄甚至都能化為實質了，“她的糾纏沒完沒了，我實在厭惡。”
木馮春挑眉，不置可否。
“至於蘇瑤的軟肋——你應該不知道，她現在靈根受損，所以對戰時你只需要專心對付她的靈根，不需要全力以赴，只用一擊就能將她徹底廢掉。”